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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色微亮,隔壁顾家便起了个大早,然后便家什收拾了收拾,赶回浮山县去了。
待他们起床的时候,隔壁早已人去楼空了。
李大娘赶早便过来同他们道闲话,“这隔壁顾家的管事,昨日便来说了,道他们家中有急事,便早些回去了。
今日一大早,我来一瞅,果然行囊都收拾好了,天不亮马车就走了。
我看呢,家中有事却是个借口,恐怕是那顾家公子见隔壁是案首,自己却名落孙山,心中不舒畅罢。”
她本就看不惯顾家,顾家那位少夫人倒是待人亲和,做事也妥当,可顾夫人却是给她留下了极差的印象,高傲不说,还挑三拣四,光会摆架子。
不似覃九寒和蓁蓁这般,哪怕中了案首,也没有趾高气扬。
所以,顾家搬走了,最高兴的便属李大娘了。
见蓁蓁他们也没跟着她一道落井下石,李大娘不免有些羞愧,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小心眼,便转移了话题,道,“因着覃公子中了案首,顾家这边一退房,便有好些人寻上门来,皆要租在隔壁。
我和老伴思量思量,便不将隔壁往外租了,也省得闹得你们不清静。”
蓁蓁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本来付的房钱也不多,大娘若是租的出去,便租就是。”
李大娘也有些意动,到底是十两银子的进项,便看向一旁的正给阿淮解释书中一处的覃九寒。
覃九寒自是不会反对蓁蓁,便道,“我倒是有合适的租客,皆是本次上榜的考生,月初便参加院试。
院试一过,我们便都搬走了,宅子空了,大娘也好重新寻租客。”
李大娘拍掌喊好,“这个好!
既是覃公子的熟人,想必都是明理之人。
这么一来,必定不会惹得公子不清静了!”
说罢,李大娘便问了聂凌和程垚的名姓和所住的客栈,然后兴冲冲出去了。
目送李大娘离开,蓁蓁才托腮疑惑,“他们是你的好友么?我还未见过你为谁这般谋算过呢。”
这其实也蛮明显的,若不是朋友,何必替他们寻住处,要知道李大娘这宅子,想租的人一大把,价格比起客栈也公道了不少。
覃九寒侧目看过来,道,“聂凌和程垚为人不错,值得相交。
我日后入了官场,迟早要有自己的人脉。”
蓁蓁听得似懂非懂,呆呆点点头。
哦,那大概就是朋友。
李大娘很快和聂凌、程垚二人商定好,第二日,两人便带着自己的书童住了进来。
因着两方熟悉,也无龃龉,为了用厨房便利,李大爷便雇人过来将篱笆拆了,整个院子便宽敞了不少。
他们住进来的第一日,聂凌便从食肆订了一大桌饭食,派了阿圆过来请他们。
覃九寒既打着收服二人的打算,自然携蓁蓁、阿淮欣然前往。
交杯换盏后,聂凌便开始胡咧咧,凑近程垚,八卦道,“嘿嘿,今日我进程兄房间时,似乎是见到了女儿家绣的荷包。
莫不是程兄已有红颜知己?”
程垚是稳重的性子,不喜旁人这般轻浮,便蹙眉道,“聂兄莫要胡言乱语,是小女和拙荆亲手所赠。”
“哈哈。”
聂凌打趣不成,反而被教训了一通,尴尬笑笑,“原来程兄已经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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