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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军营重地,不是山寨喽啰聚集之所!”
呼延胜也没得好脸色,“如今念你初犯,又不知军中规矩,故此看在保义郎面皮,放你一遭,你速速离去!”
“无理,无礼之极!”
宋承贵不由叫道,“好,好,好,罢了,这朝廷招安,我也是受不起的。
如今我只要召回我的兄弟们,再与你家保义郎说话!”
“你家兄弟?”
呼延胜忽又大笑起来,“如此这些人等皆是郑家之兵,小种相公已然许了保义郎,你还要恁地说话?且这些喽啰不遵军令,号令不行,在军营中寻衅滋事,因此已然捉人解除了兵刃武器,由我郑家兵看押,如何处置,还要等我家保义郎来说话。”
宋承贵一听此言,顿时就愣住了,胸中怒气难忍,自己要召集兄弟,却不想吃人将这些人等全部收押了,没得本钱,如何去投了小种相公门下?
愣愣的立在哪里,心里一时百感交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得耳边那呼延胜道:“你是自行离去,还是要使某派了军士送你出营?”
宋承贵一跺脚,恨声道:“好好好,你等做得好事。”
说罢也管不顾,径直就离了军营,朝着郑屠的中军帐快步而去。
他胸中愤怒,倒有许多的话要去质问郑屠。
只是走到半途,他却又强自冷静了下来,暗道:我如今这般寻他,只怕是没有结果。
郑屠这厮,只怕是早已谋划好了的。
如此一想,那脚步也慢了下来,强自忍气吞声,慢慢的回到了营中,也不与谁说话,只顾蒙头睡下。
心里还有一线期待,便是那季玉能说得动小种相公才好。
且不说宋承贵在这里胡思乱想,满怀忧愤,单只道那季玉快马飞奔去了渭州府,径直便朝着小种相公府上而去。
见了门子,将拜帖并书信塞了过去,又递了块银子,对那门子笑道:“我有重要事,当面面见相公,还望通融则个,相公若是见了书信,定然会应允的。”
那门子得了银子,又见着季玉相貌堂堂,气度不凡,话又说得恳切,自然不敢怠慢,拿了拜帖和书信,飞也似的通报去了,不多时,便满脸堆笑的出来对季玉道:“我家相公有命,着大官人进去奉茶!”
一面说,一面引了季玉到前厅来。
小种相公未到,季玉也不敢擅自坐下,便立在一旁,恭敬守着,屏气凝神,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神色。
如此等了莫约半个时辰,那种师道才施施然出来,在前厅的上首坐了,对季玉如此模样,点点头,以示赞许。
这才微微抬手道:“坐!”
季玉忙坐了下来,定住心神,不敢先出声,只等种师道说话。
此事又有丫头奉上茶来,种师道吃了几口,这才开口道:“你的书信我看了!”
季玉忙起身叉手道:“叫相公费心了!
只是——”
他本想问如何安置他们,却吃那种师道摆了摆手,打断了,便不再言语,只是低垂着眼,一副受教的模样。
“你那哥哥的喽啰,我一个不要,已然全部许给了保义郎,充为郑家兵。”
种师道说的风起云淡,仿佛吧一丝一毫也不在意这两千余人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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