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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径从小生在大宅里,这里面的女人一个个都成精了,心思比男人还深,也有那心思浅薄的,那就是太浅薄,浅薄而骄矜。
是以沈径虽然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按说说起女子来正是该面红耳赤的年纪,可他却从没动过心思,直到骤然见到长成后的纪澄时,这凡心才晃了晃,但到今日他见纪澄孤身救人时,一下就被这姑娘的良善给触动了。
能有这份救人之心的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何况,何况纪澄还生得那般貌美。
想到这儿,沈径的脸就红了,一脚踢开身上的薄被子,只觉得全身燥热得厉害,灌了三壶凉茶也解不了渴,最后干脆去厨房舀了几瓢凉水当头淋下,这才算是安静了。
可是一回屋子,纪澄那湿漉漉的明亮得仿佛春夜流泉般的眼睛,那薄透透的衣裳包裹的湿漉漉的身子,还有那显而易见的女儿家独有的浑圆,都叫沈径为之失神。
一夜辗转,一闭眼就是那一幕,撩得他脸发烫,心发火,无药可救。
而沈御自然比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沈径要沉稳得多,他成过亲,身边还有一房姨娘和一个通房丫头,虽然并不热衷于房中之事,但是也从没憋屈过自己。
但或许是因为夏日炎热,人浮气躁,或许是因为近两日吃东西上火,沈御到半夜也没睡着,起床唤丫头进来伺候。
今日值夜的恰是通房丫头蕊雪,她是先大奶奶身边的丫头,沈御的妻子还在时就收了房,待大奶奶去世后,蕊雪自然留了下来,依旧在沈御身边伺候。
这会儿因是夜里,蕊雪早就在外间躺下了,听得沈御叫人,忙不迭地胡乱披了件衣裳就跑了进来,见沈御正要自己倒水喝,忙地跑上前从温热的茶桶里提了茶壶出来。
沈御比蕊雪高了许多,冷不丁地蕊雪胸前那两团雪腻就撞进了眼底,夏日大家都穿得少,此刻蕊雪不过着了件嫣红色绣山茶花纹的肚兜,外头罩的对襟肉粉色小衣,因没系腰带,简直是什么也挡不住,图担了个虚名。
不过蕊雪那处虽然极白,却生得娇小,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但沈御却猛地抬起了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自己把自己吓到了。
只因他眼前骤然浮现出午后花坞看到的那一幕,纪澄被湖水透湿的衣裳里,那抹胸上绣的就是一朵白色山茶花。
薄兰色的素地雾榖像寒烟一样笼罩簇拥着那朵雪白而妖冶的山茶,简直就像勾魂夺魄的妖精。
明明是冰清玉洁的颜色,可贴在纪澄身上,就硬是生出了妩媚倾城的娇妍。
而那位才不过十五年华的澄表妹,身子已经长得比双十年华的蕊雪还玲珑有致了。
湿润地贴在她身上的衣裳,彻底显露了她纤细得盈盈一握就能折断的腰肢,沈御的眼前甚至还能清楚地浮现那雾榖贴在她腹间、腰际的褶皱,是那样的清晰。
沈御从没想过自己为如此下流,竟然会肖想自家表妹的身子。
他甩了甩头,想将那绣着白色山茶花的抹胸从眼前荡开,可入眼的却是蕊雪那诧异的眼神。
“公子,你可是病了?”
蕊雪见沈御满面潮红,踮起脚尖想探沈御的额头,却被沈御躲了开去。
“下去吧。”
沈御推开蕊雪,往床畔走去,可不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回头将已经走到门边的蕊雪叫了回来。
第二天蕊雪出门时腿都打颤儿,虽然她一直知道沈御的凶猛,可他素来是有节制的,通常叫她伺候一次就够了,从没像昨晚那样不知餍足,急得仿佛饿了三天的狼一般,连她的肚兜都来不及除下,就恨恨地揉了起来。
蕊雪一想起昨夜就脸红,迎面遇到兰香的时候忙晃晃地低下头。
可惜兰香早就看到了蕊雪那一脸羞红,还有走路的奇怪姿势,撇嘴一笑道:“姐姐也太轻狂了些,昨儿晚上叫得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没得让人嘲笑咱们去了的小姐,屋里怎么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丫头。”
原来这兰香和蕊雪同在先大奶奶身边伺候,兰香生得比蕊雪更妩媚一些,先奶奶自然不愿给她开脸,狐媚了沈御去,所以怀孕时反而提拔了蕊雪。
如此一来,兰香不敢埋怨大奶奶,自然将一腔怒气都怪在了蕊雪身上。
后来大奶奶去世,兰香本可以回林府,但她自愿留下来照顾弘哥儿,也就没人逼她回去。
可她哪里是想照顾弘哥儿,根本就是想攀高枝,奈何沈御不好女色,对兰香的屡次示好都视而不见,越发激得兰香更恨蕊雪。
蕊雪一听兰香的话,小脸儿霎时就白了。
她初时还能压抑得住,可是后来大公子要得太狠了,她就没忍住。
想到这儿,蕊雪跳河的心都有了,匆匆地绕过兰香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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