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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神秘人听得心中更是焦急,衡山派莫大算什么!
要不是我忌惮他人,需要维系名声,莫大不过是百招之敌罢了!
只恨不得此刻就跳出去跟着书生说。
“或者是泰山派也不错,泰山派立派三百多年,武功传承也是不差。”
其后,又说了嵩山派、华山派,只除了武当、少林,说这两派要学得派内精妙武功,都是要了断尘缘的,又说他与林平之还肩负着家族血脉传承,自然不能出了家。
“只是,你我二人意欲拜师,却不知这几大派愿不愿意收了,多说无益,你我还是先去衡阳城碰碰运气吧。”
潜藏在一旁的神秘人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不收?这样的弟子自己找上门来,要是敢拒之门外的话,自家的祖师爷都会从灵柩里爬出来!
三两下脱了身上便于潜藏的衣物,露出内里的君子袍服,再仔细的整了整衣襟头冠,来回打量一遍,觉得再无纰漏,脚下发力,加速前行,却是往衡阳城方向疾驰而去。
李念把能说的都说完了,左等半天,右等半天,就是不见有人跳出来,不禁失望,看来要么是自己眼花,那人根本就没有跟上来,要么是自己之前说话没引起那人的兴趣,看来,要拜师学艺,还得另想办法。
踌躇片刻,只能怏怏的和林平之骑了马,继续往衡阳城方向而去。
二人行不过二三里,却见前面一中年男子,紫袍儒冠,手上提一柄三尺长剑,虽未出鞘,远远看去也是锐气逼人,似有欢快跳脱之意蓬勃而出。
片刻间,三人距离接近,那中年男子也不见动作,衣襟轻摆,脚下速度却是突然快了起来,眼见着就在眼前,二人打马疾行,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林平之少年心气,不断催促坐下马匹加速,李念知道遇上了高人,却也不敢轻易开罪,余沧海还是正道高人呢,杀起无辜之人来可没见丝毫手软,赶忙追上林平之,拿马鞭一戳林平之腰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造次。
林平之现在对这位先生可是言听计从,见先生一脸凝重,也是醒悟过来,面色顿时一白,回想起之前酒肆因一时意气杀了余人杰而引发余沧海发难,连忙勒住马缰,把马速降了下来。
说来也怪,先前怎么鞭打马匹,距离前面的紫袍中年男子始终都是两丈远近,现在不追了,与那中年男子依旧还是保持着两丈远近,便是傻子也能看出其中不对。
“不知这位先生有何指教?若我兄弟二人有所得罪,我二人先行赔礼,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李念稳住坐下马匹,一拉马缰,将身下的马匹打了个横停下,这也是为了发生变故之时,可以打马便逃,这才一拱手,向前面的中年男子问道。
“我孤身一人行路,路上久不见行人,却是有些无聊,见小友骑马而来,一时兴起,起了玩闹之心,与小友比一比脚力如何,倒是小友行色匆匆,却是我冒昧了。”
这话要是被认识他的人听到,肯定会大吃一惊,他平日形容肃穆,不苟言笑,座下弟子若有言行轻佻的,轻则责骂,重则闭门思过,没想到今日竟然作出这等轻佻的举动来。
而且此人极重长幼辈分,怎么会叫一个萍水相逢的年轻人做小友?
李念狐疑的打量了这中年人一眼,此人生得是面若冠玉,浓郁卧蚕眉,细长丹凤眼,颚下三尺长髯,正一手单抚,果然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也不敢多看,心想还是先离开此地得好,拱手说道:
“先生既是不怪罪,那请容我二人先行告辞。”
也不欲和这中年男子多说,荒郊野外的,还是对方故意挑衅,怎么不叫李念生疑?既然中年男子不打算挑破,那李念也就趁机告辞,这里里衡阳城已经不远,只要离了这中年男子,就要不惜马力,全速跑入衡阳城内,就算是跑废了这几匹马也在所不惜。
中年男子一听,就知道自己的行为适得其反,原本只是想显露武功,好叫这书生上前拜师,自己在勉为其难的应下,岂不是两全其美?这下可好,弄巧成拙,这书生倒是机警得很,不论自己答不答应,只要自己一出声,保管的立马就会打马狂奔。
他纵横江湖多年,这种进退不得的境地,已是很少遇上,不禁摇头苦笑,想了想,干脆直接说道:
“鄙人姓岳,复名不群,恬为华山派掌门,江湖之上也算是略有薄名,这位小友行色匆忙,看去向又是前往衡阳城,若是方便,可否同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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