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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看群魔乱舞,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说什么挥洒青春太酸了点儿,也不太切合实际。
这些在网上或纯情或潇洒或不羁的名字到了网下其实都不过是些普通人。
我忽然就觉得田晨其实很会煽情,他挑光棍节这一天本身就是个最最煽情的举动,在这样的日子里,单身的我们,如果没有朋友陪伴,那么我们还剩下些什么呢?
田晨在人群里冲我招手,意思是让我一起跳,我微笑着摇头。
我不喜欢蹦迪。
至少在今天,在这样的心情下,我不喜欢。
我宁愿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想自己的心事。
音乐换成了三步,大家开始找舞伴,机灵点的男生就赶快去拉女生跳,剩下些比较苦命的像是火热小龙女和我爱杨过之流就只能男生和男生喊着口号一起跳。
田晨把黑侠硬拖着交到流氓兔兔手里,然后走出人群。
“MayI?”
田晨朝我伸出手来。
我笑,“你干什么?拍电影吗?”
他也笑,不说话,仍然是固执的伸着手。
我轻轻的把手放在他的手里。
刚开始我们都低着头怕踩了对方的脚,后来就配合的很熟练了。
“你跳的不错嘛。”
我夸他。
“那是,赵寒他们都是我教的。”
他很自豪的说。
“赵寒?他也跳舞?”
我差点撞到别人身上,“就他,那跳起来还不跟一螃蟹似的?”
“这就更看出我这个老师的水平来了,连螃蟹都能给教成舞林高手。”
“……”
隔了两天田晨叫我上网去看那些照片。
我一边看一边对他说我觉得自己真是料事如神啊,瞧这些妖魔鬼怪。
田晨在我旁边的机子上看着我笑,我觉得他笑的特别诡异。
随即我就找到了他笑的如此诡异的原因了。
我看到一张我们俩跳舞的照片,照的是侧面。
平心而论,田晨长的其实也挺帅的,不比刘民浩差,除了没他那么高。
我已经习惯了看到好看一点的男生就拿来跟刘民浩比,包括在电视上看到明星。
而我是看着田晨一脸崇拜的微笑,我估计这张照片大概就是在我景仰他教赵寒这个螃蟹跳舞那时候拍下来的。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谁干的?”
田晨嘿嘿的笑,顾左右而言他,“我觉得这张照片拍的特别好,把你对我的景仰之情展现的很到位啊!”
我抓起鼠标想砸他,然后发现有线扯着不够长,于是就顺手摸起鼠标垫砸过去了。
田晨挡开鼠标垫气哼哼的说,“难怪赵寒一直都说你有虐待狂呢,一点都不假,真是逮谁咬谁啊!”
逮谁咬谁?那次看晚会的时候莎莎说我逮谁咬谁他还笑呢,现在就改他拿这个词来说我了。
“把这张照片删了!”
我威逼他。
“不行,上面说了这张最好,还要放在频道上做成花絮呢。”
他说。
“上面?上面是谁?你少拿上面来压我。
我去跟他说去!”
他很得意的笑,“上面就是我一表哥,在这个网站工作的。”
我真是糊涂,居然忘了这个网站就在田晨他们家那儿。
田晨凑过来安慰我,“别生气了,我表哥说了,下一批拿工资的斑竹说不定就能轮到咱俩。”
看我脸色好点了,他又很阴险的笑,“那样你跟我沾光,就应该请我吃饭。”
“就知道吃!
我看你跟赵寒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怎么净认识些就知道吃的人啊!”
田晨挺不满意的看着我,“你总是拿我跟赵寒比,我有他长的那么像螃蟹吗?”
我从头到脚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你比他值钱多了,至少也是一皇帝蟹。”
我发现自从搞了这次论坛聚会以后,我在学校里的交际范围骤然扩大,走在路上经常就会有人追着我大叫那个碧幽什么的然后过来寒暄一阵子,可我总是分不清楚谁是楚楚留香,而谁又是香香公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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