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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没有特定姿势。
站姿,坐姿,或是躺姿,只要确保能持续下去。
安南起初选择坐着,但连续三天的颠簸让身下床板仿佛站在摇晃的甲板上。
而随着躺下,在疲惫时冥想真的很容易睡着。
安南放弃盯着天花板角落里的蛛网,第一次冥想以失败告终。
蛛网、金钱和秘密结社糅杂,他做了一个难以名状的梦。
一只系着围裙的蜘蛛从天花板垂下,落在安南的胸口。
“小安南,你一个人生活在这边,要改掉坏习惯哦。”
蜘蛛温柔地说着,吃力地拽动被单,盖住漏在外面的脚。
蜘蛛沿着山峦般起伏的床单爬到床沿,抽出腹部的丝线,粘着边缘,垂落掉到两只鞋之间。
没过一会儿,散乱摆放的鞋子一点一点挪动着,缓慢地并到一起。
“蜘蛛老了,没力气了,不能照顾你了……”
气喘吁吁的蜘蛛从鞋子边探出脑袋,然后从它的围裙里挑出三枚铜币,仔细地摆放在鞋子边,“这是蜘蛛从一个酒鬼那里偷来的,不要嫌弃钱少,也不用担心蜘蛛,蜘蛛吃的不多……”
正以第三人称视角注视着一切发生的安南这时看见,床铺上睡着的“自己”
缓缓醒来。
“自己”
发现了鞋子边的蜘蛛,吓了一跳,嘟囔着哪里来的虫子抓起鞋子,朝着正露出欣慰温柔的蜘蛛拍了过去——
“不!”
于是安南就这样在黎明惊醒。
很快,房门被拍的震动,听到呼喊的塔西娅在门外。
“我没事。”
安南坐了起来,穿上散在床底的鞋,打开房门。
塔西娅低头钻进房间,后面的索鲁曼·铜须跟着进来。
关上房门,索鲁曼·铜须说一会儿带安南去个地方。
“去哪?”
女矮人指了指他的口袋。
安南拿出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可法斯特先生说遇到麻烦再去地址。”
“他没说没遇到麻烦就不能找了。”
女矮人为还在犹豫的安南加上砝码,“那家伙是个术士。”
“好吧,我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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