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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神的事儿。”
云豆开门见山,直抒胸臆,而且语速很慢,说完,就盯着云广的眼睛看,从云豆眼睛里透出来的那股子老谋深算的精明,让云广忍不住一哆嗦。
云广也一下就多少有些明悟了,这孩子这般的来找自己,似乎是有些底气的,再联想云豆说下雨就下雨了,似乎那个什么仙师不是子虚乌有瞎编的。
他不敢托大,直接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更不想替人担这个恶人的角色。
“李二早上来说,东西已经给你爷爷送过去了,怎么你没看见?”
云豆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大伯,我爷爷对我这个赔钱货啥态度,您会不知道?到他手里的东西,我去要好使?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东西我真不在乎,我就是来支会一声的,将来万一咱们村子子子孙孙都不识字的话,不要赖我就好,告辞。”
站起来蹦蹦跳跳的就要往外走。
云广一听都懵了,云豆这么不客气的跟自己这个长辈还是身为保正的人说话,按理自己该生气,可是他又不敢生气,这位小祖宗当初从土里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大伙儿都见到的,突然之间就这么活蹦乱跳了,没点儿蹊跷谁信。
一跺脚,心说这个李二,整天给自己找事儿,“等等,好吧,既然你豆豆找来了,大伯就替你走一趟,你放心,大伯一定帮你把东西要回来。
孩子,还请你在仙师面前,在神灵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呀,保佑咱相府村再出个阁老状元啥的。”
嘎,云豆愣了,我的天呐,这么穷的地方,竟然出过宰相,了不起,了不起。
她很庆幸自己瞎编还真编着了。
她先前以为这里人愚昧的可以,那样漏洞百出的笑话都行,没想到是缘故的。
“诶,大伯,我听我爹说,咱们村儿出过宰相,真的假的,他说我可不信。”
“当然是真的了。”
云广登时眉开眼笑起来,“你还小,没进过祖宗祠堂,不知道也是有的,我们云家的祖先不光出过宰相,还出过翰林呢。
只是这人心越来越不齐,哎,不说了。”
云豆看出来云广似乎很伤感,也似乎很有想法,“好了,孩子不说了,你回家吧,大伯这就给你要去。”
“云豆,云豆。”
这时候李二媳妇儿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小泼妇。”
指着云豆的鼻子尖儿,“你够狠,你够狠,你给老娘等着,你家那半袋子小米儿不用赔了,不用了。”
云豆歪着头一挑眉,“你说了好使吗?你当家的不认账咋办?”
“废话,老娘在家里就是王法。”
“我不信。”
云豆一撇嘴。
李二媳妇儿急了,“保正大哥,那个云豆家欠我们家那半袋小米儿,我们家不要了,你给做个见证呗?”
“好,好好。”
云广笑了,心说这个神奇的小丫头都干了啥了,竟然让这个村里出了名的蔫儿损坏的铁公鸡拔毛,自己这个保正可是都没有这个本事的。
顿时心里对云豆的好感就增加了一分,好奇增加十分。
事情圆满解决,云豆溜溜达达的回家了,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豆豆,豆豆。”
她没停下来,村里人她都不认识,怕露馅儿。
“豆豆,长脾气了是吧,小姑又没得罪你,你咋连小姑都不理了呢?”
一个梳着一条乌黑大辫子,穿着翠花小夹袄的女孩子,从后面冲到了她的面前,将一个硬邦邦圆乎乎的东西塞进了她的袖子里。
云豆眼睛一亮,“是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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