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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爵西目光若有似无的调向大宅门外,陡然将她拉进怀里,她被固定在他与楼梯扶手中间,扣住她的后脑勺,眼看他的唇要贴上来,她本能的推开,嗓音却是软软的,娇嗔:“别闹了,三哥,爸妈他们快起床了,到时候被看到怪怪的。”
“嗯。”
宁爵西并不否认,他低低应了一声,一手圈住她的腰,“昨晚你怎么睡着了?很累?”
“是啊,有点儿。”
她点头,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含羞带娇的看他,小声说:“对不起啊,三哥,昨晚扫了你的兴致,今晚好不好?”
宁爵西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指尖划过被她亲过的下巴,淡淡的道了一个字:“好。”
两人走下楼梯,他拍拍她的手说:“我去楼上换衣服,早饭你就不用做了,我娶你回来不是做这些的。
我妈喜欢在餐桌上摆上鲜花,你可以去花园看看,让花匠帮你剪些新鲜的花回来。”
“嗯,我明白了。”
她听话的应着,下楼绕着大宅一圈,在西北角找到了他所说的花园,真的好大,种了各种名贵品种,一眼望过去就是花的海洋,诗情画意,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道婆婆喜欢什么,秋意浓问花匠,花匠剪了些百合,她抱在手里边走边闻,在柳妈的帮助下找来花瓶,用心插起来。
秋意浓以前闲着无聊在网上看过插花的视频,此时全部用上了。
方云眉下楼后看到餐桌上花瓶里的百合格外的赏心悦目,问了柳妈,这才知道出于秋意浓之手,方云眉默默看了一会,倒也没说什么。
早餐后,宁爵西带着秋意浓准备出发,车子开出大门,外面有喇叭声传来,伴随着一个男人深情的声音:“意浓。”
是池绍森。
秋意浓不知道池绍森怎么还没走,和身边的男人打了个招呼,便准备要下去。
池绍森却扬着下巴对车内的宁爵西说:“我有话要跟他说。”
宁爵西神色俱淡的看了池绍森一眼,几分钟后,二人走到远处的一颗大树下。
池绍森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凝重的说道:“宁爵西,我不管你在外面多有钱多有地位多有能力,我也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多少情人多少情妇,此刻我要提醒的是,你是意浓的丈夫,你是她的男人,我希望以后你善待她。
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可是她偏偏选择了你,你应该感到幸运。
而不要不懂珍惜,轻易去伤害她,因为她比你们任何人想象的要脆弱。”
“她是我妻子,我娶她回来自然是要好好疼爱的,不用一个有妇之夫来提醒我。”
宁爵西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淡淡的说道。
池绍森呼吸一窒,男人已经转身走了。
看着宁爵西的背影,池绍森恼火的咬牙切齿,他一早知道宁爵西不是个好应付的男人,秋意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小女人看着精明,其实心比谁都软,而这个男人看着温温和和,却是个狡猾精明到骨子里的男人。
“如果你敢欺负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池绍森捏紧双拳,压低嗓音嘶吼。
声音传到了宁爵西的耳朵里,他脚步没停,大步向车子走去。
秋意浓坐在车里愣神,她不知道池绍森怎么突然要和他聊天,但她又大体能猜到,无非是警告他罢了。
可是,他那样的男人若是警告或恐吓就有用的话,早就被对手吓坏了胆子,也就没有今天的宁爵西了。
宁爵西坐进车内后,发动了车子。
秋意浓没有问他,而是看着后视镜,池绍森还站在那颗大树下,随着车子的开动,池绍森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他不该来的,来了又如何,他是汪蔷的丈夫,她是宁爵西的妻子,他们之间不仅隔着两个人,更隔着两个世界。
他们早已是不同世界的人。
车子开往月亮湾码头,两人都没有说话,像这样低气压还是头一次,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想着一个假期,有漫长的七天,总不能谁都不说话吧。
她想了想,从后视镜中看了看他深邃的五官,问了一句:“绍森是不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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