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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鲜血滴了他满胸,一双目光却几乎是天真的,望着他。
凌厉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不忍心叫她的血淌着,但更不可能凑上去喝。
这令他疯狂的感觉溢满了他的胸腔,几乎要从眼角溢出来。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尽全力地喊道,邵宣也!
他想喊他进来阻止这一切,话没有喊完,邱广寒一着急,手腕用力地按住了他的嘴唇,温热的血液立刻淌了进来。
那一边邵宣也推开门,一下子看见了这令他不敢相信的一幕,慌忙过来拉时,却见到邱广寒转过脸来,轻轻地朝自己摇了摇头。
他只觉得自己竟违抗不动她的意志,站住了道,邱姑娘,这……不会有用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
邱广寒冷冷地说。
凌厉伸出手来抓开她的手腕,但是血已经咽下了数口。
他几乎是绝望地向邵宣也看了一眼,后者终于清醒过来,一把将邱广寒从凌厉身边拉了开去。
那鲜血淋漓令他哆嗦了一下,慌忙撕下衣袖裹她的伤口。
邱广寒挣扎了一下。
凌厉在咳嗽,因为太多的血突然涌进口腔而咳嗽不止。
他抬起无力而颤抖的手来,想去抹脸上、颈上的血迹,但手又无力地摔下了。
他再咳嗽。
此刻残留在他皮肤上的血,他能感觉到,已经凉了,冰凉。
邱广寒的挣扎只有一下,然后只觉一阵晕眩袭来,仿佛要往后摔倒。
邵宣也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而焦急地喊。
他几乎不知道要怎样对付面前这两个只有一半知觉的人。
他紧紧扎住她的伤口,一手抱她,确定她无碍,另一边又不得不立刻探去问凌厉,怎么样了?
凌厉说不出话来,他在竭力地支起,但这只是让血迹被他的手沾得到处都是,他觉得可怕极了,胸口一阵剧烈的气紧令他翻了个身侧卧在床上,伸手抓紧了旁边的床单。
他的一双眼睛已经看见了半晕半醒的邱广寒,但他无能为力。
喝下去的血顺着他的咽喉已经流到了胸口,然后突然,右肋某处像是被突然点燃一般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他猝不及防地大喊出了一声,右手更抓紧了床帏,咬紧了牙关。
凌厉,你……邵宣也忧心地道。
又发作了么?他竭力伸长手臂把一张凳子拖过来,放邱广寒坐在上面,靠住床柱,空下手来连忙再去摸凌厉的脉。
凌厉勉强地睁开眼睛,嘴唇和脸上的血令他显得可怖。
邱姑娘她……
她没事。
邵宣也急促地道。
只是一下子失血,有点发虚。
凌厉又垂下头去。
邵宣也感到他的脉从骤快又跌回平静里,也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摇头愁道,剧毒还未解,你现在觉得如何?
凌厉伏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是种很怪的感觉,右肋下的剧痛还在渗透他的身体,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是一种交锋,就像是,邱广寒所说的,一种竭力的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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