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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仰头看露天雨棚,不是漏雨,而是根本外边这两个座位在雨棚范围外,遮不住。
程牧云笑,微侧身,对敞开的窗口内的人说了句众人听不懂的语言,不一会儿,西餐厅的老板就跑出来,招呼他们进去坐。
众人进入餐厅里,挨着街边窗口的位置坐下来。
温寒身边是阿加西,对面是王文浩,而右斜方就是程牧云。
她拿着餐单,尽量让自己淡然的像是从未和他熟悉。
而程牧云也很如约配合,除了偶尔对她展现出与昨晚狂欢之夜的兴趣,余下的时间,都在应付阿加西的热情。
“你以前真的是和尚?”
程牧云笑:“是真的。”
“为什么又还俗了?”
“佛法修行有八万四千法门,”
程牧云两只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搭在一起,用手背托住自己下巴颏,非常认真地看着阿加西,“我选择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修行法门。”
阿加西被他逗笑:“你这么说,就是还在修行?”
“没错。”
“那……如果犯戒怎么办?”
王文浩微微笑:“阿加西,你问得太隐晦了,让我来帮你问清楚,”
他拍了拍程牧云的肩,“你面前的这位美女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犯色戒?”
“色戒?”
程牧云的余光扫视角落,一闪而过,“忍受j□j痛苦,也是八万四千种苦修的其中一种。”
好新鲜的说法,在座的人脸上都显出了对这个话题的兴趣,甚至连程牧云身边的那个男人都觉得很有意思。
只有温寒看着自己面前的牛排,继续很温柔地去切牛肉。
这里的牛肉肉质很老,简直是在考验刀的质量。
她起初切下一大块后,放到嘴里,吃了很久才能让肉质松软易食,于是不得不在下一块时,更加卖力,将牛排切得更小。
“双修呢?”
阿加西忽然看温寒,“双修,我们在图书馆看到过。”
刀砰地一声,狠狠切到了盘子。
身边两桌的游客都被吓到,看向这里。
温寒抱歉一笑……
“双修?”
程牧云轻轻重复,“这是个很古老,也很玄妙的词语。”
王文浩看温寒低头切牛肉,似乎有些不快,请咳了声,避开这个话题,问她们在寺庙玩的如何,阿加西似乎对妇女禁食一整天而为男人祈福非常不满,奇怪地控诉了两三句,不过她也对印度的手绘产生了兴趣。
因为对印度的水土不服,阿加西错过了这种传统工艺,顺便也自责地说:“温寒也很喜欢啊,可惜她要陪我一起在酒店住着,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会为教外的女人手绘。”
他们气氛愉快地吃着晚餐,温寒也从一开始的不自在转为习惯,她太习惯把自己掩饰成淑女,将所有心底的秘密藏在最深处。
程牧云比她更加坦然。
王文浩时不时低声和温寒说话,询问她昨晚可睡得舒服。
“就是有些潮湿……”
温寒说,“如果床单和被子也能烘干就好了。”
“是熟客的话,完全可以,”
程牧云好心提醒,“老板娘的房间有个仿俄式的壁炉,她可以帮你烘得干燥温暖。”
“真的吗?”
阿加西兴奋追问,又遗憾地反应,“可惜……我们都不是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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