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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皇帝,对于皇太子的教养,那不仅仅是他们的家事,还是国事,说严重点,关乎国体社稷与江山稳固。
既然她是炔儿的亲生母亲,竟也是插不上太多手,要不然,本就对她有意见的臣子,一定会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她大卸八块丢入河里喂鱼……
可怜的她,只能隔三差五做些好吃的养着炔儿的胃。
即便如此,在今天之前,她也有整整三天没有见到儿子了。
想念得久,见面自然喜不自胜,便想过去拥抱儿子。
可她人还没有扑过去,腰身便被赵樽搂住了,紧紧的,不放。
他却一本正经对儿子道,“正当未时,你不读书,到这里做甚?”
炔儿小眉头皱起,瞄了一眼他霸道掌控娘亲的手,“儿臣前来,是想向父皇借一个东西。”
不足六岁的孩儿,身量极小,身子骨也不强键,可不紧不慢的语气,从容淡定的小样子,在皇太子袍服的衬托下,竟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
夏初七也是这时才发现,她家儿子简直完全继承了赵樽的优点……那股子雍容贵气,比起他爹来也毫不逊色。
怪不得小小年纪,已经乱了后宫一群大妈大姐们的芳心,收获了一堆大妈大姐粉儿。
眨巴下眼睛,夏初七眼冒爱心,抢在赵樽之前接话。
“儿子,你想借啥?快说,你爹定会满足你的。”
这种“惯儿”
的言行,是每个当娘的都会做的。
夏初七欠了炔儿五年光阴,尤其做得夸张,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把好的都摆在他面前。
可赵樽却比她理智,冷漠。
“阿七!”
他侧眸,阻止了她,“小孩子莫要娇惯。”
每次他都会用“炔儿还是一个孩子”
来堵她的嘴,以示孩子要好好教养。
但夏初七也同样会用“他还是个孩子”
丢回去炸他,以示他还小,不必这么大惊小怪。
于是乎,对炔儿的教养,也成了夫妻两个这两个月来唯一的争论点。
夏初七哼一声,横眉斜目,“儿子还没说借什么,你着什么急啊?”
在她的思维里,炔儿应该像宝音一样,爱玩爱闹爱跳爱蹦,满是童心,哪能像赵十九一般,把他培养得像个机器人?可赵十九非得坚持,认为蜜罐里泡大的男孩子,将来必定没出息。
而且,在这件事上,他一反常态,硬是与她别扭着。
眼看二人又要进入“教子循环争论”
,赵袂不由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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