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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没有拜帖,在秦姑婆那里都算小事情,有的都会不着汤药,都是我解决。
这苏闽居然拿出了拜帖这种东西,估计想要求的也是件难事。
收了拜帖,上面是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那恶鬼嘴边还挂着几滴鲜血。
跟湘西祝由家的拜帖用的黄草纸不同,这拜帖极尽奢华之势,帖子表面洒着金粉,四角都包着金边,里面却不是纸,而是布帛,摸上去手感十分之好。
那恶鬼明明是画上去的,却好像随时可以从画上冲出来,鲜血更是欲掉不掉,看上去鲜红而有种水珠的立体感。
“青面捉鬼纪家?”
身后何必壮冷冷的声音传来,看了一眼苏闽道:“怪不得你能治好。”
“你是江北造畜何家现任家主何意欢的独子何必壮?”
苏闽意态娴雅,如同闲话一般:“上次我居然没有认出来,当真是失敬。”
“进来吧。”
何必壮扯了我一下,朝苏闽道:“纪家也解决不了蛇骨里的邪性,虽然被控制住了,但还得找秦姑婆才是吧。”
“是!”
苏闽敛眼轻笑,似乎上次阿金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对于苏闽别说我,连何必壮和夏荷都是没有好脸色的,我拿着拜帖去见了秦姑婆,她看了好一会,才沉声道:“青面捉鬼纪家,已经多年不见踪影,却为这事发了拜帖,我们去见识一下吧。”
既然她发了话,我自然不会多问。
只是当我听到苏闽来的意思时,差点就跳起来了。
“我体内蛇骨已然深入骨髓,自然无法驱除,青面捉鬼纪家,也只是用封阴之术,将那邪性封在骨头里,要想根治,就得再次换髓。”
苏闽谈及换髓,就跟剪头发一般轻松:“上次阿金的换髓是在阴阳融合时,两方自愿融体再换的,但效果并不理想,这次我想换的却是跟我血脉相融的蛇骨。”
“为什么一定是蛇骨?”
我就奇了怪了,其他的难道不行吗?
秦姑婆瞄了我一眼,脸上闪过无可奈何。
苏闽却依旧保留着他大学教授好为人师的本性:“这蛇自古就跟人分不清,无论古今中外,都有着人首蛇身,以及人与蛇爱恨交缠的故事,并且蛇的品种极多,从科学角度上讲就是蛇的适应性特别好,好到如果跟人的骨血融合依旧可以发展出强有力的生命力。”
“所以你就跟蛇过不去。”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轻笑道:“怎么会有跟你血脉相融的蛇骨呢?”
难不成?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却依旧听苏闽道:“你腹中有蛇胎,我也可以造一个,这样生下来的蛇胎有我的血脉又不会跟我的产生排斥,换么髓成功机率大很多。”
“你为了活命也真是够了。”
我猛的站起来,转身就朝外走。
我腹中有蛇胎,并不是什么机密,湘西三邪都一起来过了,虽说吃了瘪,可没有再来的原因,估计也是因为蛇胎还没产下来,也是在等时间吧。
既然苏闽拿到了青面捉鬼纪家拜帖,又知道用阴阳合和之术换髓,连祸蛇都知道,知道我这蛇胎也稀奇。
“为了什么?”
何必壮见我蹲在院子里,凑过来道:“看你气得脸都白了。”
我把苏闽的事情说了,气得我肝痛。
何必壮反倒十分自然的朝我道:“人家又不是第一次啪蛇了,你气个什么劲啊,吃蛇的这么多,你管得着多少?”
“我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我突然有点心虚,好像自从跟白水怀了孩子后,我对蛇就多了几分同情和感同身受。
尤其是对上次用蛇骨雄黄酒杀死七妹腹中的蛇种,现在想来,心里都十分过意不去。
也不知道苏闽和秦姑婆说了什么,最后秦姑婆让我将二楼靠里的那间房子收拾给苏闽住。
我几次想问秦姑婆,但都没有问出口。
晚上睡觉时,又一次梦着云蛇吐雾,我既然知道它喷的是死气,自然是想避开,可身体连动都不能动,正害怕着,突然见一条巨大的白蛇腾空而起,对着那藏在云雾之间的云蛇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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