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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裴骁吃着浓郁的农家小菜,余光扫过屋外,却不见再有人来,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念悠进来吃饭,便漫不经心问道:“大婶和大嫂她们不过来吃饭吗?”
苏老汉给裴骁倒上一碗酒,“有客人在,她们女人家哪能上桌。”
裴骁有些失望,吃着浓郁的菜色也没了滋味,直到用完午饭准备离去,也没再看到苏念悠。
直到裴骁坐上马车走了,苏老汉和苏念庆才从村口回家,路上有人打趣:“苏老汉,你家这是遇上贵人了。”
苏老汉叹气,无奈的笑道:“可不是,若不是这裴少爷,我家俩孩子.....”
那人只是开玩笑,可有人却酸里酸气道:“大哥,你家这是攀上贵人了啊,看那裴少爷一表人才,说不得能将念悠送过去当个姨娘什么的呢。
你们大房也算熬出头了,等你们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穷酸亲戚才好。”
刚开始开玩笑的那人一见形势不对,赶紧溜了。
苏老汉一看说话的是苏二婶,也忘了大男人不好和妇人一般见识的认知,顿时火大:“弟妹嘴巴放干净点,念悠才多大的孩子,就容得你这么诋毁的,你还是她二婶呢!”
苏二婶今日本来看见裴骁过来,见裴骁长相英武,难得的是家里又有钱,便想上门打探打探,谁知被苏念悠那死丫头说了一顿,当下就愤怒异常,刚刚在家将儿媳妇又教训了一顿这才出来看看是否能碰上那裴少爷,若是碰上就顺便打听打听是不是成婚。
哪成想一出来便看到苏老汉爷俩儿,而裴少爷则坐着马车走了。
一腔的怒火没处发自然烧在了苏老汉的头上。
按照她对苏老汉的认知,苏老汉绝不可能和她这妇人一般见识的,可谁知今日竟然义正言辞的教训自己。
苏老汉对事关女儿的名声,自然会还回去,而苏二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气哼哼道:“内里究竟如何这谁知晓,说不得看着人家裴少爷家中有钱就起了龌龊心思,哎呀要我说呀,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别整天想着勾搭有钱人。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着勾搭人,长大了还了得啊。”
苏二婶拐着弯的骂念悠不要脸勾搭有钱人,将苏老汉和苏念庆气的牙根痒痒,苏老汉是苏二婶的大伯,而苏念庆又是后辈,一时间竟然让苏二婶占了上风。
这时苏二叔突然从家里跑了出来,脸上怒气冲冲,到了苏二婶跟前一巴掌糊在她背上,“你个死婆娘,还不赶紧家去,在外面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又朝苏老汉笑着赔罪,“大哥,这婆娘就是欠打,嘴上没把门的,今日我非收拾她给悠悠报仇不可。”
冷不丁被打了,苏二婶哪里甘心,顿时脱了鞋便去追打苏二叔。
苏二叔边往家跑还不忘回头对苏老汉道:“大哥,别和这死娘们一般见识,我回家收拾她。”
苏二婶破口大骂:“苏二柱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个窝囊废,竟然敢打老娘。”
两人边打边骂的走远了,苏老汉这才和苏念庆沉着脸往回走。
路边许多看热闹的村民自然听见了苏二婶的话,有婆娘好奇,扬声去问:“苏念庆,你妹子真的要去给裴少爷做妾吗?听说裴家可有钱了。”
其他人也附和打趣,“苏老汉有福气啊。”
“哎呀,悠悠虽然年纪小,可魅力不小啊,以后咱们恐怕还得沾光呢。”
苏老汉阴沉着扫视一圈多嘴妇人,冷哼道:“长舌妇。”
说完背着手快速的朝家走去。
苏念庆跟在苏老汉身后,臊的满脸通红,跟在苏老汉脚步踉跄,“爹,二婶说话咋没个把门的呢。”
苏老汉进了院子,气哼哼道:“二弟也该管管他那婆娘了。”
林氏正在院子里晾晒苏念为的衣裳,听见苏老汉的话不由得哼了一声:“可不是,那天在山上故意找茬,说什么到秋天别上他家借粮去,我和她还干了一架。”
若是往常,苏老汉听见林氏和苏二婶掐架肯定会骂林氏,可今日他真真切切见识到苏二婶那张破嘴,再听自己婆娘这话顿时想点头附和,可苏二叔是他的亲兄弟,亲兄弟竟然闹成这样,都是那婆娘惹得祸。
一旁苏念庆气哼哼道:“娘您没听见二婶说的话,可难听了。”
林氏手上动作一顿,快速问道:“她又胡咧咧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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