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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哪个女孩在身在异地的酒店,于黑暗中独自醒来时,看到床边站着个打男人会不害怕?
花晚这次到西安团建本就被自己的胡闹折腾的不行,又因身体难受而睡不安稳,忽而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看到屋里高大的身影,吓得立刻尖叫着往旁边爬,半晌又看清那竟然是蓝嘉树,不由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结巴道:“你……你……”
蓝嘉树大概刚刚进来,尴尬道:“我吵醒你了?”
花晚在懵逼的同时简直火冒三丈,伸手打开壁灯:“你怎么在西安,怎么在我房间里!”
蓝嘉树穿着便装,只拎着个简单的背包,理所当然地说:“萧老师告诉我,你昨晚跟人打架,又进警局,我来看看你,是他给我的房卡。”
这次团建住得比较奢侈,每个人都是单间,但为了团队安全,所有备用房卡都被老黄收着,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搞到手的。
花晚惊魂未定,呆坐在那儿整理好凌乱的长发,呼吸仍有些混乱。
蓝嘉树递给她一杯水:“你还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是来看我,还是想吓死我?”
花晚气个半死,睡意也没了,低头瞧了瞧时间,发现才清晨五点,态度便更加恶劣的说:“你出去,不然我报警。”
“随意,如果你不介意大家发现我在这里,叫我去哪儿都成。”
蓝嘉树在她面前早就不要脸了。
花晚讲不出话,仍然跪坐在床中央愣神。
蓝嘉树坐到她旁边,仔细打量了这丫头片刻,见她并没有受伤,这才稍微放心。
花晚知道自己每天早晨起来时的脸色都惨白到可怕,不由关上壁灯,重新爬进被子里装死。
“出门在外,为什么和陌生人打架?”
蓝嘉树摸住她的头。
“我就吃了顿羊肉串,他们想收我三千块,凭什么吃这种亏?正好试试新买的防狼喷雾好不好使……”
花晚精神崩溃地趴在枕头上嘟囔:“你到底要干嘛啊……我想睡觉……”
蓝嘉树竟然如同学生时代那般,顺其自然的躺在她旁边:“我又没不让你睡。”
因为气愤,花晚的脸上反而浮现出了点血色,她皱眉瞪着蓝嘉树:“你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女员工没问题吗,再不滚我要告你性骚扰。”
蓝嘉树笑了:“可以,我再提供点证据。”
然后趁着花晚根本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就拉开被子,抱住只穿着单薄睡裙的她。
结果原以为的温香软玉,却是具明显发凉的瘦弱身体。
蓝嘉树握住她推搡着自己的冰冷的手:“你不要开着空调睡觉,为什么冻成这样子?”
花晚的眼睛里闪过丝惊慌,不敢讲话。
“怕什么,你不情愿我不会强迫你的。”
蓝嘉树仍旧搂着她,用着力气不顾她挣扎。
花晚实在是颓了,缩在那儿小声问:“你不上班吗……看也看了,可以走了吧?”
“傍晚才有个会议,中午飞回北京就来得及。”
蓝嘉树回答。
花晚愣愣地,没想到他真的只是跃过万水千山来瞧自己一眼。
蓝嘉树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说:“睡吧,一会儿我就走。”
花晚刚才折腾一番,又陷入了体虚头晕的感觉里,大概是他温暖的怀抱太舒服了,竟然再度闭上了眼睛,没出息地迷迷糊糊跌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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