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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马乡长和萧书记都不答应了,一起发话:“是啊,夏局长是看不起我们,把我们当成外人了。”
“哎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啊,那好,夏局长你必须和老段碰三杯,不然我们新玬乡全体人民是不答应的。”
夏文博摆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一面给乡上的两位领导道歉,一面艰难的端起了酒杯,和老段连碰三杯。
放下酒杯,老段见夏文博已经喝了不少,决定今天让他出个丑,现场放翻,再来个现场直播,好出一口心头的恶气。
他站着没有动,又说:“局长,今天你一来就帮着我们处理了一个老大难的麻烦,就冲这一点,我老段还要和你再喝几杯。”
一见这内部的人干上了,马乡长和萧书记暗自好笑,两人相互递一个眼色,都鼓掌支持。
夏文博本来今天从踏进乡政府被老段放了鸽子,再到拆迁现场落入圈套,差点难以脱身,以及刚才的开会都很不舒服的,没想到这个老段还咄咄逼人,在这里又可是发难,实在让他愤慨。
可是,不得不说,这个老段使用的方式又很巧妙,夏文博一时也难以发作,再说了,桌子上有马乡长和萧书记两人,夏文博也不好在这样的状况下和自己下属互掐,那实在有损国土局的形象。
忍,还得忍,不过夏文博在忍的同时,却也要给老段一个清晰的信号,那就是自己并不会在他面前退缩和胆怯,他这样的小伎俩,算个吊毛。
夏文博淡淡的看了一眼老段:“一定得喝!”
老段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那是必须的,局长不至于瞧不上我们基层的同志吧。”
夏文博‘呵呵’一笑:“怎么会,不就是喝酒吗,这样,我看段所长也是个爽快人,听说你过去当过兵,很好,和我的脾气也对路,来,我们换大杯子。”
“换大杯子”
“是啊,一切都在酒中了。”
说着话,夏文博拿过来两个喝饮料的大口杯,不动声色的给两个杯子中倒满了酒,这一杯少说也有半斤左右,一瓶酒倒进来差不多见底了。
“来,段所长,你们在基层辛苦了,我们干!”
说完,夏文博举起了酒杯,‘咕嘟嘟’几下把一口杯的酒全部干完了,翻手一亮口杯,滴酒不剩。
“请,段所长你也干了!”
老段一下傻了,他本想在夏文博酒力不胜的情况下踢上一脚,没想到这一脚踢在钢板上了,他也到能喝半斤的白酒,可那要缓缓的喝,慢慢的来,这一口气吹半斤,他真有点发虚。
“这,这,局长,我慢点喝成吗?”
夏文博微微一笑:“成啊,不过我们好事成双,这才喝了一下,等你喝了这杯,我们还得来几下呢。
再开一瓶。”
哗啦啦,夏文博给自己的酒杯里又倒满,似笑非笑的看着老段。
这一下子,不要说老段,连马乡长和萧书记都大吃一惊,这样的喝法他们也没见过几次,都张圆了嘴,看着夏文博。
夏文博点上一支香烟,好整以暇的抚摸着桌上的酒杯,像是等待老段赶快喝掉,再来第二杯一样。
后来老段还是不得已喝掉了那一杯酒,可是,喝完之后,不管别人怎么劝,他再也不和夏文博碰杯了,而夏文博却一面吃菜,还一面偶尔的自己端起杯子喝上一点,这一份从容和淡定,这一大杯白酒,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勇气,不敢在轻易的过来碰杯了。
酒局逐渐的进入了夏文博可控状态中,于是,他用华丽的语言,无可驳斥的论据,挑动了所里其他同志,和马乡长等人喝了起来。
他面前的那一大杯酒,自始至终,再也没有往里倒酒了。
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天南海北的瞎扯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弄得,话题就扯到了城里人和农村人身上,萧书记说城里人更文明,更超前。
马乡长不同意了,说:“城里人是超前,我们农村人用土疙瘩搽屁股的时候,你们用卫生纸,等到我们农村人用卫生纸的时候,你们城里人已经用它来擦嘴了。”
夏文博几人都笑了。
马乡长又说:“当然,我们的生活习惯的确是慢了半拍,我们农村人喝水的时候,你们城里人喝糖,我们农村人好不容易喝糖了,尼玛,城里人却已经尿糖了。”
这话说的,不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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