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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寿闻言眼前一亮,“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修道?”
凤歌点头:“当然,你师傅不想留下你,只是不想在你身上花费心思罢了,再加上你家境贫寒,他没法子从你这里捞到油水,这才干脆让你回来。
你不妨想想,同门之中,是否还有比你资质更差的,可因家境比你好,却留下来了?”
许长寿从前没想过这些,经由风小姐这一提醒,他才真想到了两个人,那两人比他先拜师,同样没能习得任何道法,同样没有法脉,甚至不如他努力,可却只有他和东山的小赵被退下白云山。
此时想想,确实在一众师兄弟中,只他和小赵家境最贫。
越想越是忿忿不平,心里窝着一股子怒火。
他那么尊敬的师长,竟然是这种人。
。
。
凤歌见他这模样,想到当初一头撞死在青山派门前的一位小师弟,心生不忍之意,便朝许长寿道:“人各有各的缘法,既然他不肯留你,便是你们无缘。
再者言,连最基本的师德都不具备的人,如何成为一个良师?于你而言,是幸,而非不幸。”
许长寿豁然开朗,忙后退一步,朝凤歌揖了一礼:“多谢小姐开解,我明白了。”
这时村长进来,见这模样,笑道:“你们在说什么?瞧把长寿给高兴的。”
许长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说什么。
这时离得近的村民已经有人陆续过来了,多是来送还符钱,毕竟一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小数。
“站住!”
凤歌站在石桌前,目光冷冷的盯着放下符钱转身要走的一位妇人。
那妇人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非但不停脚,甚至加快了脚步。
凤歌抬手弹指,一枚系着红绳的符钱弹了出去,恰恰好击中那妇人的膝弯,令她单膝跪在了地上,差点没摔趴下。
许长寿走到那妇人身边,伸手将她扶起,顺便拾起了地上的符钱,笑道:“婶子这是急着去哪呀?”
那妇人面色很是紧张,也顾不得膝弯的疼痛,抬脚又要走。
许长寿却拉着她不放:“婶子着什么急呀,风小姐要和你说话呢。”
那妇人一听这话,赶忙推开许长寿:“我家里还有事呢,急得很!”
她扭身要走,身后的凤歌脆声道:“走可以,把我的符钱还回来,或留下一两银子。”
妇人干笑,指着石桌道:“你可真爱说笑,我刚刚不是还给你了吗?怎的还找我要?”
“还没还你心里清楚,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她声音淡淡的,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那妇人原想着不管她说什么,自己只管走人就行,她还能拿她怎么着吗?
可事到眼前,她竟抬不起那脚,迈不动那步,不敢就这么走了。
许长寿压低了声道:“你当人风小姐是傻的?连我都看出来这铜钱不对,你还想蒙她?赶紧的吧,要么给银子,要么还符钱!”
妇人的脸涨红成猪肝色,终是从怀里摸出了符钱,依依不舍的递到许长寿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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