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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苦笑,这就不好解释了,人证物证俱在。
他还是打开了信封,粗略看了一遍。
穆秋紧紧盯着周三的面部表情,其实他早就打消了对周三的怀疑,基本上可以确认是有人栽赃于他。
周三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晃了晃手中的纸,连语气都是颤抖的。
“不知大人看过信了没有?”
穆秋说:“这不是让你拆的吗?”
周三怒极反笑:“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信上写了什么。”
“不用说了,”
佳琼打断他:“不用看我们也能猜的出,信上说你很快会将官银送到蒙二府上,让他尽快融化了,打造成银锞子。”
周三反问:“你们相信这银子是我偷的?”
穆秋笑了:“你有这么大能耐?”
周三明白了,他们并没有怀疑他。
看来刑部的人并不都是草菅人命的,周三看到些希望,说:“大人明察,还小人一个公道。”
“我们是会明察,不过需要你全力配合。”
周三疑惑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你告诉我们临行前检查了箱子,”
佳琼说:“是不是看完箱子就立即出发了?”
周三刚想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罗知府带领我们看完盛放官银的箱子后,说路途遥远,我们此行非常辛苦,让我们去后院吃了酒再去。”
临行前都会吃饭的,这种细节他就没有说。
早这么说还用我们跑回来这一趟,佳琼摸摸饿扁的肚子,问:“说具体些。”
周三似乎也明白了,问题出在这里。
“知府还说出了这个门,我们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周三一边回忆一边说:“喝酒最容易误事,所以我们切记不得饮酒,但这次出发前,可以喝个够。”
他们当时十分感激罗知府,为他们提供好吃好喝的。
“吃完酒,我们有些犯困,还打了个盹。”
“你们是什么时候吃的酒。”
佳琼问。
周三想了想,说:“大约是在午时。”
正午正是容易犯困的时候,所以酒水里掺了蒙汗药也不容易被察觉。
“你对罗知府了解多少?”
佳琼又问。
周三有些迟疑,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穆秋冷哼道:“都有人栽赃陷害你了,你还想隐瞒什么?你大可以当英雄好汉,什么都别说,一个人把案子扛下来就是。”
周三一个激灵,他一个人扛下所有,他有十颗头也不够砍的。
而且听穆秋的意思,陷害他的人莫非是罗知府?
行啊罗大人,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周三心一横,甭管陷害他的人是谁,目前摆脱嫌疑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姑母一家也会受连累。
周三说:“罗知府家大业大,在县里有上百亩田地、一条街上的铺子几乎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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