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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2页）

结束时候，陈婉怡窝苏寅正怀里画圈圈，刚刚做时候怎么也出不了，终还是陈婉怡用嘴帮得忙。

苏寅正把窝他怀里女人推开，没好脾气：“不嫌热么？”

“不是打着凉气吗？”

陈婉怡又贴了上来，特别感动地捧着苏寅正一张冷脸：“王导找我签约了，寅正，我真开心，你对我挺好。”

“是啊，我对我老婆都没有花那么多钱。”

苏寅正突然笑了下，伸手拍拍陈婉怡脸，“不过我真奇怪，你演戏除了招骂还是招骂，你就那么爱被骂？怎么会有你那么贱人？”

“讨厌啊，你这人。”

苏寅正起来去去厅酒柜倒了杯酒喝，然后又到露台点了支烟。

这些年酒量好了，而且属于越喝越清醒那种，清醒到可以感受身体里每一处寂寥和无力，这无边空寂像是这夏夜凉风从二十八楼贯入他胸口，凉得发疼，像是有卡片刮着他内胸腔。

苏寅正又去卫生间洗了两遍澡，洗完澡对着镜子审视自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苏寅正仿佛看到了自己扭曲、充满污垢、逐渐腐朽灵魂。

——

市g市城建局调来一位副局长，这位年轻才俊副局长美煞了一群未婚女公务员，因为韩峥是市委记亲自关照人，所以大家惊叹于他好看皮相上，喜欢探讨他家底关系，韩峥是从北京调过来，又是市委记关照人，这样关系让大家不得不想北京有没有姓韩大官。

黄记给韩峥安排了接风宴，B市山水湾吃野味，韩峥不是爱吃这口人，拿着银筷夹了几口放下后又敬了黄记和自己头顶上司魏盛长一杯，座陪吃人见韩峥又敬酒了，连连效仿。

g市黄记是不喝酒，每每酒桌上总是语重心长教育说：“喝酒误事，咱们党风党纪可不能掉进了酒坛子里去了。”

说完，就招呼服务员给他上酸奶。

所以有黄记饭局，总有酸奶，场上大家免不了给他敬酒，黄记也都欣然接受，每当有人敬他酒时，就拿起桌上酸奶抿上一小口。

今晚饭局，黄记已经喝掉了两罐酸奶，面色红润，精神十足。

同样面色红润，精神十足还有魏盛长魏局长，他是典型东北人酒量，越喝越精神那种，韩峥见魏局长正笑望着自己，又笑着回敬了一杯。

韩峥还没有配车，饭局结束后搭了魏局长车回去。

“小韩，你住哪里？”

魏局长问他。

韩峥：“前方金龙花苑。”

魏局长：“金龙房子不便宜啊，买？”

韩峥笑了：“魏局你说笑了，房子是借一个朋友暂住。”

魏局长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继续追问，对前面司机吩咐了句，搁着手闭眼休息。

整个车厢安静了下来，韩峥转头凝视车窗外，四衢八街上华灯璀璨，车水马龙，据说这是美海滨城市，倦意袭来，韩峥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位置，这时前方司机跟他说起了话。

“韩副局是北京人？”

“不是。”

韩峥转过头，“我是s市人。”

韩峥刚回到公寓，袋中手机便响了，刚按了接听键，手机里头便传来一道清清脆脆女声，“阿峥，爸爸答应让我来你那边工作了，真好啊，这样我们又可以一块了。”

韩峥兴致阑珊地靠门框上听着手机里绵软细语，伸手解着衬衫扣子，解了好久也没有解掉一颗。

“阿峥，你去了g市有没有想我？”

韩峥扯了下衣领：”

你说呢？”

手机那头听到满意答案，傻笑出声。

睡前，韩峥倒了一杯牛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