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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就去拔了头上的玉簪,梳好的头发又披散了下来,遮住了耳朵,佯装生气:“我近些年受了这么多苦,穷得吃不上饭,耳朵上自然是带不了首饰,长住了很奇怪?”
莲香连忙跪下,慌乱地摇着头:“宋姑娘莫生气,是莲香不懂规矩,请姑娘不要见怪。”
叶小清心里慌,面上还得勉强维持着生气,她拿了发带将头发随意一绑,垂着的发丝遮住了耳垂,随口说了一句“起来吧”
,便推了门出去,没走两步就在庭院中遇到了等着她梳洗的孟弈安。
听到声响,他侧过头去,看到她身上的藕色衣裙与她不施粉黛的脸,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合,他觉得她比以前瘦了些,也失了柔弱之态,就算是发丝懒洋洋的随意一绑,也有着说不出的灵气。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到如此境地?
接下来鲜美的河鱼叶小清吃得有些索然无味,并且时常走神,孟弈安当她是玩乐一天疲累了,便早早差了小厮将她送了回去。
…………
“哎呦!
哎呦你轻点!
……”
客房里鸡飞狗跳,何寒的轻功虽然比不上暗卫,但也是王府中数一数二的,三下两下就追上了叶小清,一手拽住她的耳垂,拿着火烤过的银针迅速穿过,疼得她嗷嗷直叫。
其实穿耳孔不疼,叶小清只是怕何寒这般气势汹汹,自从她听到宋君仪之前有耳孔,立马拿出袖子的暗器银针,开始满院子逮人。
“……没毒吧这玩意?”
叶小清捂着两只耳朵,“暗器我觉得都得淬毒吧。”
何寒将银针收回了袖子,白了她一眼,“有毒你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
夏日里穿耳孔本就容易发炎流脓,再加上何寒一届习武之人,免不了粗野点,叶小清的两只耳朵没几天就红肿起来,晚上睡觉贴着枕头都疼。
宋辞来王府的时候,正巧看到叶小清蹲在花圃中的池塘边逗鲤鱼,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红肿的耳垂,他不由得失笑,随即跟孟弈白提及此事。
听闻此事,孟弈白只嗤笑一声,并没多理会,不过待宋辞离去之后,还是去内室取了一瓶消肿化瘀的药膏,藏在袖中去了客房。
本来叶小清正一脚踩在梳妆的小几上,对着铜镜揪着耳垂,想着法子减轻疼痛,一见孟弈白来,惊得连忙松开耳垂,抖乱满头乌发遮住耳朵。
她觉得耳朵红红的不是很好看,让孟弈白瞧见兴许会嘲笑她。
孟弈白一进门就瞧见这场景,他还没说什么,她已经先一步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他正要说话,她又抢先一步:“你太小心眼,我不要跟你说话!”
她觉得她说的话不中听,他肯定又要生气,可今天他的心情兴许是不错,居然没多说什么,只走到桌边,坐在凳子上,朝她说了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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