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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陆丰泽微微顿了一下,在宁青婉等待的目光中,他又补充道,“是你的固执与私心。”
宁青婉看着陆丰泽,微微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他最后得出来的,却是这样的结论。
“妈,你应该很清楚,我对瑶瑶跟对纤纤一样,一直都只当作妹妹,你在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已经偏离了兄妹之情的时候,不但不加以阻止劝说,反而给予肯定和鼓励,才会让瑶瑶越陷越深,并且在心底渐渐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优秀,不管是在商场事业上,还是在料理家庭事务上都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她就一定可以成为我的妻子。”
在宁青婉错愕的注视下,陆丰泽撇开头去,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很爱瑶瑶的父亲,因为他的死,你也一直心怀愧疚!
你也很爱瑶瑶,因为她父亲的去世,你把对她父亲的爱,也全部倾注到了瑶瑶的身上!
当然,你也很爱我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
微微停顿一下,陆丰泽又看向宁青婉,迎着她错愕的目光,接着道,“你爱瑶瑶,也爱我,我们两个,是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因为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又因为瑶瑶喜欢上了我,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并且越来越强烈地想要两个你最爱的人在一起,这样,你的心量就再没有任何的牵挂和不安,对吗?”
“丰泽,难道瑶瑶不够好吗?不配做你的妻子吗?”
自己多年的心思被儿子这样无情的揭穿,宁青婉倒并不显得愤怒,只是痛心的反问。
陆丰泽狭长的眉峰微拧起,丝毫不做退步地跟宁青婉辩驳道,“妈,难道你还不能理解明白吗?不是瑶瑶不够好,更不是瑶瑶不配做我的妻子,是我对瑶瑶,只有兄长的情谊跟责任,没有对爱人的喜欢和怜惜!
你和爸当年因为父母之命在一起,你扪心自问,跟爸在一起的那些年,你有没有真正感到幸福快乐过,为什么在爸的事业不断往上走的时候,你们的感情却在不断地走下坡路,最终过不下去,以离婚收场?”
宁青婉摇头,像是在辩论台上的一位主辩手一样,立刻反驳道,“丰泽,你不能拿瑶瑶和当年的我比,在我和你爸结婚之前,我们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但是你和瑶瑶不同,瑶瑶已经爱了你十几年了,为了你,也在不断地努力付出十几年了,哪怕是现在,她知道你喜欢别的女人,仍旧默默的在你的身边付出,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尝试,你一定会接受瑶瑶,你一定会爱上她,一定会觉得,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女人。”
对于宁青婉的固执,陆丰泽无奈。
如果是别人,他又何需如此大费口舌的跟他她争辩。
偏偏,这个人是他从小就敬爱的母亲大人,而另外一个,又是他从来不愿意去伤害的白佳瑶。
“妈,难道你认为,瑶瑶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是需要别人的施舍与同情的吗?”
“丰泽,你.........”
“阿姨,求您,不要再说了。”
就在宁青婉又开口,要跟陆丰泽继续辩驳下去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无比熟悉的颤抖的声音。
宁青婉一惊,侧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当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和陆丰泽不远处的已然泪流满面的白佳瑶时,她的心弦猛地一颤,呼吸都被人攫住了般。
“瑶瑶,.........”
在宁青婉看了过去的时候,陆丰泽也同时看了过去,看到站在那儿,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羊绒大衣,系着一条黑色的围巾,拎着一个白色的纸袋,站在寒风中摇摇欲坠的白佳瑶时,他眉宇轻颤一下,心脏的某个地方,猝不及防间,仿佛被针尖扎中,一阵刺痛猛然传来。
“求您,以后不要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我喜欢丰泽哥的事情。”
站在十来米开外的雪地里,望着陆丰泽和宁青婉,白佳瑶眼里的泪,如小溪般,汩汩而出,完全不受控制,“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别的任何人无关!
如果,您希望我一辈子留在您的身边,我答应您,我一辈子不嫁就是了。”
“瑶瑶,.........”
看着那样泪如雨下的白佳瑶,宁青婉心疼的要命,立刻便大步过去,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眼泪亦是夺眶而出道,“傻孩子,阿姨不是这个意思,阿姨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希望在阿姨离开后,仍旧还有人疼你,爱你,呵护你。”
白佳瑶闭上双眼,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泪水,摇了摇头道,“阿姨,您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宁青婉亦是瑶瑶,一时间,心痛的泣不成声,除了抱紧白佳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站在十来米开外,陆丰泽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的白佳瑶和宁青婉,心口的位置,像是塞了团棉花般,从来没有这样难受沉闷过。
大步过去,他伸手,从白佳瑶冰凉的指尖,接过那个白色的纸袋,里面,是一条浅灰色的围巾,还有一本厚厚的书。
看着眼前泪水满面的两个女人,他好看的眉宇再次紧拧一下,沉沉开口道,“妈,你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当好一个哥哥,照顾好瑶瑶这个妹妹,不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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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林芝芝拍了一整天的外场戏,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因为太晚,所以下了车,林芝芝便直接让大家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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