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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私营采铁冶炼也需要铁官许可,不是谁都可以进行开采的。
为了验证猜测,段宁又让管家将几年内的账簿全部搬出来,同时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是挑明了发现掌柜私自贩盐一事。
掌柜叩头表示明日就去官府补缴税金。
明明得了主家宽恕,掌柜的表情却一点没有松懈,而是紧张地盯着段宁和贾诩一本又一本地核查账簿。
果然,段宁发现,不只是今年,整整三年时间里,每隔一段时间,在姑臧城马市开放的日子,就会有异常大宗的酒水进账出账。
姑臧作为武威郡首县、凉州前治所所在,城内的马市,除了聚集大量中原来此买马的商贩,便数羌人和匈奴人最多,他们一方面贩马,一方面也会换取其他生活物资。
这些交易证据最后被段宁扣留下来,带回了段府。
“锦奴为何不直接质问那掌柜。”
段铭不解,“既然是段家下人,还想仰仗段氏生息,就要对主家有所敬畏才是。”
贾诩道:“可是因为我们没有铁证?”
段宁摇头:“不仅仅是如此。”
她踩上石阶,转身看向还是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兄长和贾诩,又后退上了一级。
“我们找出他私贩铁器的证据,然后呢?”
“给这贼人扭送官府!”
段铭撸起袖子,恶狠狠道。
贾诩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似是不妥,万一掌柜口无遮拦,连累段兄一家怎么办?”
段铭瞪着眼睛:“他敢!
怕他做什么?有本事官府就拿了我去审!
清者自清!”
段宁拍拍兄长的肩:“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一些?”
“嘿,你!”
段铭反手一个爆栗。
段宁摸了摸头,给来往上桥的行人让开路,晃荡着坐在一旁的石桥墩上,秋日金黄的胡杨树叶随风飘进潺潺溪流。
段铭一撩衣摆直接坐在石阶上,贾诩也跟着坐在一旁的石墩上。
“父亲是守家的,他也上战场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段宁道。
段铭哪里又是个傻的了,他这段时间难过,不光是因为不能同族兄弟们一样,随父亲祖父上战场,也是因为担心父亲,担心郡中安危。
大人似乎是有意不让消息透露给铭小郎君,明明战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峻,但是家中反而因为人少,前所未有的宁静安和。
“是我做兄长的失职了,还需要妹妹来开解。”
同样是被迫守家的贾诩拍了拍好朋友的背。
“所以我们要帮他们。”
段宁看向兄长,一双眼眸黑亮黑亮的,“私贩铁器,没有打通官府的关系,如何能维持这么长时间?”
“你是说,我们去把那个贪官揪出来?”
段铭来了劲儿,随即又很快蔫了下去,“可是要如何做呢,这样的恶人,必定是藏得很深的。”
段宁昂着下巴,老神在在的样子:“不需要我们去找,他自己便会上门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段府便收到了来自武威郡铁官亲自呈上的拜帖。
那铁官没想到,段府的大门没进成,就被段铭领着段府一众仆役,连同自己随行马车里的“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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