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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段的话语似乎已经让小贝窒息了,只剩下点头和摇头的份了,齐天翔也觉得了话题的沉重,于是缓和了一下口气,“说点轻松的,越亲越近吗?过去的婚姻应该是有爱有思无缘的,只就有了‘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倾诉和思念,也就有了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向往,也就有了共饮一江水的无奈,而今看多了公众场合的缠绵,听多了一夜情、朝夕恋,更有同居与试婚的故事,不由疑惑――越亲近彼此的关系越近吗?还有越露越美吗?维纳斯已是远古的故事了,每当遐想至今引人入胜,但比之于艺术的体现,现实的表现却更胜一筹。
t型台上的表现见羞于世俗社会,夏季的街头时见吊带装、露背装,疑惑于古之孟李之争的浅薄―――美是存在?美是发现?到有了远古的思绪―――遮羞?表现?再者,越无间越爱吗?想过了无数的‘家书抵万金’,面对如今的通讯革命和信息进步,不免惶惑―――交流的是情感,还是生活?没有了思念的向往,缺失了情感的储备,真爱的经得起世俗吗?最后,越富有越有吗?物欲的现实化,少见了卓文君的执着,没有了娜拉的义无反顾,男女平等的爱情蕴含了房车的等价交换,多了些地位的思考,情感的含金量与地位、金钱换位,还有孟姜女的真诚和执着吗?比之古人的长饮短叹和细腻,物化了的现代人显得粗糙了许多。
没有了‘日日思君不见君’的思念,也就没有了‘共饮一江水’的无奈,更没有了‘望穿秋水’的渴望和期盼。
少了些许‘久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寂,也就淡泊了‘每到佳节倍思亲’的苦楚,更疏远了‘家书万金’的惊喜和珍惜。
缺失了‘天涯孤旅’的困顿,也就感受不到‘有朋自远方来’的欢欣,更体会不到‘西出阳关’的悲凉和心酸。
现代人要幸福了许多,有‘日行八万里’的交通工具,有便捷多样的通讯手钱,有丰富多彩的娱乐传媒,古人的困顿和无奈尽花为烟云,但同时出现的却是思考的苍白和情感的粗糙。
交流方式的多样却使交流变得机械和简单,交通工具的便捷却使交往更困难和稀缺,资讯的增多却使思维更麻木和疲惫。
生活的富足却使日子更贫瘠和悲悯。
西方坐在罗马街头托腮沉思的‘思想者’,东方站在湖边极目远眺的‘寻觅’,都是在探索着生活的真谛,思索着生命的意义,又都是久远了的思想的凝固,他们想到了什么?思考的结果?我们不得而知,也没有心情和心绪去探究、考证。
我们太忙,每日里是做不完的工作,忙不完的应酬。
尽管洗衣服有洗衣机代劳,储存食物有了冰箱,交际有了电话和短信,可时间却未见富足,电视连续剧的剧情发展需要关注,网络的新闻值得浏览,明星的动向需要追踪,腰包需要丰盈,生活需要改善,那有时间回首过去、畅想未来?”
“说的是”
,这样的话题小贝兴奋了起来,接着齐天翔的话说:“睁开眼,打开电视,海样的新闻扑面而来。
到单位,电脑、网络和动辄几十版的报纸。
回到家,是娱乐、星闻和长得看不到头的连续剧,而思考、思维,乃至思想,却被挤得只剩下临睡前的十几分钟。
那还得是心平气和的时日。
大脑已经成了一个储物间,每日里只是不停的接纳,已没有了发散的空间。
躲出办公室,还有手机,关了手机,还有短信、邮件。
不明白的事情越来越少,想说的话,打开电脑搜索,答案比想到的还多,能做的已是不多。
物化的社会,物化的人,能留给未来的也只是苍白。”
“这就是一个朋友跟我说的,他现在是不到万不得已,不看报,不看电视,更不听广播。”
“也是,现在太乱了,而且无聊的人和事也太多了。”
小贝接着说:“以前,我们把喜欢传闲话、无事生非、无中生有的人叫‘长舌妇’。
家有‘长舌妇’,一家都遭人厌。
而如今,媒体公然的搬弄是非,娱记明目张胆的无中生有,到成了功臣。
不然巩俐家庭危机是从那来的,女人生孩子有什么新闻价值?难怪现在到处在说:防火、防盗、防记者。
我们的媒体,我们的喉舌是该想想了,别再把无聊当有趣、无知当资本、无德当有识,砸了自己的牌子事小,误人子弟事大。”
“是啊,现在这个社会处处都有着一种暴戾之气,电视里声嘶力竭地吵闹,广告里大分贝的噪音,再加上满眼的宣传和虚假,真是让人心生烦躁,但越是这样,还越要内心的冷静,起码应该减少自己的戾气。”
齐天翔看着小贝,温和地说:“前些时,一条新闻不知你留意没有?一个母亲手推载有两岁孩子的童车,经过一个公交车站时,因为停车问题与两个驾车男子发生争执。
突然,其中一人竟然将熟睡的女童抱出来,举过头顶狠狠一摔,然后扬长而去。
这之后,记者采访在医院抢救女童母亲时,一句反问让记者语塞-----你有孩子吗?这句话也引出了疑问和不解。
说这话的母亲在这之前想到过孩子吗?想到过她还有孩子吗?还原事件的真相其实不难——一辆童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后面正好有辆轿车要停靠,童车妈妈强势,轿车乘员蛮横,争执之中孩子成了泄愤的工具,结果悲剧就发生了。
我们在强烈谴责施暴者兽性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冷静地想一想事件的缘由,为了一个小小的停车,为了一个你短我长的较劲,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消失了。
口舌之快,意气用事,结果换来的是无尽的悲剧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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