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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万小玲无意中提到,他迟早也是被阎王爷踢进这地宫里恶鬼。
“别哭了!
怪瘆人的,比我们鬼哭得还难听。”
小顺子可没这个同情心。
万小玲止住了他:“让他哭吧!
哭完后他或许还是个人。”
“人、人、人……”
做回这个“人”
难啊!
秃头使劲地用头在树洞里撞着。
等他停歇后,万小玲说道:“我看你良知未泯,虽然作恶多端,但也不是没有回头的可能。
这样吧,你师傅埋哪?活着的时候你没尽孝,死了你也让他老人家了个心愿,只要你答应,我一定把他接过来,怎么样?”
这些话一般是道士对鬼讲的,现在却反了过来,秃头虽然听着很颠倒,但还是被感动了一把:“多谢姐姐、多谢!
……”
“放了吧!”
万小玲的保险起了作用,胡子哥把秃头拖出来以后,他半句不多、也不问,罕见地拱了拱手:“姐姐放心,只要能见到我师傅,但凡有任何差遣,全凭你和他老人家做主!”
说完、转身就走。
万小玲给胡子哥使了个眼色,跟上!
将军夫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一天之后,老道士就被恭恭敬敬地抬了上山。
秃头还不能全信,一切都得在外面进行,还是那棵老树缝前,万晓玲把前因后果和老道士说了个详尽,何去何从,就等他一句话而已。
老道士的眼力可没有他徒弟那样差劲,千里之外、八抬大轿,朝夕而至,还有这一路跟来的,隐在林子里的超凡煞气,若非皇家之穴,哪能出得了这般阵仗。
“夫人、老道教徒无方,实在不该扰了各位的清静,还望看在三清祖师的份上,饶了他吧。”
老道士为了徒弟而来,虽然身死眼不闭,但与鬼为谋,他还没这个习惯,话也是说的不软不硬的。
“老先生,我们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你看,这山、这林子,还有那边的田地和村子,我们老农民靠的就是这些,如果真的让恶人给占了,你叫我们还有什么指望?”
万拖鞋的小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使起来。
老道士注意到了,人鬼搅在一起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山上的鸡窝和鸡。
鬼能做到如此之秋毫不犯,至少他活着的时候没有见过:“我那徒儿自小好勇斗狠,活着的时候我就帮他算过,应有此劫。
帮你就是帮他赎罪,该怎么办,我自有分寸。
不知、小兄弟贵姓?”
早知道你还卖什么老脸嘛!
万拖鞋松了口气:“我姓万,大名没有,他们都叫我拖鞋哥。”
老道士好像想在回忆着什么,姓万、拖鞋?拖鞋和屐子?“敢问烂屐子可知?”
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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