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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女人刚醒过后的慵懒声线。
他回头,她靠在床头,那张脸乍一看惊为天人,再细细一看回味无穷,美,十分的美。
被子挂在胸前,很懒散,随时都会掉。
总是她不可方物,楼西洲也没有任何神情上的变化,迈腿,朝她走去,在床边站定,挺括的身躯,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你的房间?”
他沉问,眸淡漠的近乎于压制。
花尽反笑,迎上他的目光,“对,所以,这是不是能坐实你闯入我的套房又强暴的罪名?”
“小姐。”
他淡红色的舌尖从唇角扫过。
“我没有醉的神志不清,我怎么记得是你勾着我的腰?如果这是强暴,那你岂不是自动送上门。”
“………”
花尽微顿,仰头凝视着他,凝视着这张不可一世的脸,“我是处。”
她掀开被子,洁白的被褥上有落红。
男人未动,笔挺的身姿仿佛根本不屑于弯腰去看那点血,开口:“我也是,所以便宜你了。”
花尽再次愕然,看着他出去。
走到门口处,他又突然回头。
那双眼睛透过不怎么明亮的光线直直的落在了她的手臂,那儿有一个玫瑰刺青,艳红,栩栩如生。
好像随时要腾跃而飞。
楼西洲眉头猛地一拧,眸讳莫深邃。
花尽哼笑了两声,“在看我就要收钱了。”
他朝她的脸瞥去,这一眼精锐犀利,还有一层看不懂的迷雾重重。
可就是这一眼,让花尽的脊背一寒。
………
楼西洲下楼,因为总裁在这儿迟迟没走,所以司机也不敢随意离开,就在车里睡。
车门拉开,司机姜磊吓了一跳,回头。
“楼总。”
他悄悄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楼西洲嗯了一声,进去。
靠坐,两腿随意打开,冷峻的大气在车厢里肆意的蔓延。
捏了捏
太阳穴的位置,随后睁眼朝着酒店看去。
放在鼻尖的手指,慢慢收紧,最后捻到一块,不知名的阴厉在指背上暴露。
最后开口,“开车。”
“是。”
司机打火。
轰的一声响起之时,楼西洲的电话也响。
“喂。”
清冽干练的口音。
“少爷,老夫人割腕自杀,已经送往医院,您……”
楼西洲后槽牙一咬,“她还真是不消停啊,大半夜给我闹自杀。”
“大少爷,您最好是过来一躺……”
“不来。”
楼西洲直接挂了电话,细白的手指隐隐泛着青色,奶奶自杀无非就是因为一件事。
逼婚。
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过,无数次,这回倒是动了真格。
两秒后,“停车。”
司机停。
楼西洲又看向了酒店……
………
花尽洗完澡出来,柳如就打来了电话,此时凌晨一点半。
“说。”
她一个字。
“成功了吧?”
花尽一边换衣服一边回,“怎么,你还管售后?”
“就问问。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楼西洲有心爱的女人。”
花尽穿衣服的手一顿,电话那头传来了柳如咯咯的笑声,听起来,挺嘚瑟。
花尽也笑,短促的笑声打断了柳如。
“无妨,我最喜欢给心里有主的人,松松土。”
“………”
说话间,门铃响。
花尽挂了电话,开门,门外站着去而复返的楼西洲,清凌凌的站在门口,如同是一件艺术品,有着风霜磨灭不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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