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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个宫娥也拦不住一心求出家的公主。
乐康挣扎着继续剪头发:“我宁愿去庙里做个姑子,也不嫁给李显那个卑鄙小人!”
正走进来的建元帝和周皇后听见,脸色都沉了下去,再一看乐康的头发被剪的长长短短。
周皇后呵斥道:“胡闹!”
安贵人见帝后一起进来,知道事情闹的大了,将自己发鬓一扯,跪在地上拿着帕子捂住眼睛哭诉:
“求万岁、娘娘做主,李显那人今日暗算乐康,打的是咱们皇家的脸面!”
周皇后神情莫测,看了建元帝一眼。
建元帝也是十分的生气,李显往中门一跪,进出的大臣全知道了街上惊马一事。
若说他是无心,鬼才信。
敢这么明晃晃的算计天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这边厢他还没问清楚事情起因,那边就有内侍来报,说是乐康闹着出家。
他同周皇后匆匆进了安贵人的宝慈殿,乐康的头发已经剪的七七八八。
“父皇,母后,李显他有备而来,算计了女儿!”
乐康见建元帝和周皇后都来了。
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心,往地上一跪,手里紧紧握着剪刀。
周皇后呵斥道:“像什么样子!
快把剪刀扔了!”
她一声令下,跟进来的内侍一哄而上,夺剪刀的夺剪刀,扶乐康的扶乐康,搀安贵人的搀安贵人。
乐康也只是表个态度,若是真较真,她还害怕连累了安贵人,因此就势站了起身。
安贵人亦是如此,只求着得到帝后的同情,为女儿的婚事加重些筹码。
两人怀着各自的心事立在殿里,乐康偷偷看了安贵人一眼,继续哭诉:
“求父皇、母后做主,今个儿女儿是被李显那个小人算计了。
父皇、母后难道眼睁睁看着别人如此打皇家的脸面?”
周皇后看了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的建元帝一眼,换了个软和的语气问乐康:“你别哭,好好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好好的同周慕青去信国公府上做客吗?
怎么一回来,宫里宫外就闹出这么个动静?
乐康公主边哭边说,边说边气,说到最后动了真情,索性扑在周皇后怀里哭嚎起来。
“唉,可怜的孩子。”
周皇后轻抚了下乐康的头,看了未央一眼。
未央忙上前搀扶起乐康:“公主莫哭,且听万岁和娘娘怎么说。”
可惜周皇后新裁的黛绮丝金线褙子已经被乐康揉的皱皱巴巴,上面还不小心给滴了几滴不知道眼泪还是鼻涕的东西。
周皇后看着恶心,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嫌弃,只能勉强自己不去注意。
她转过头,对着建元帝道:“万岁怎么看?”
建元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事不用乐康哭诉,他也知道是乐康着了人家的道。
跪在中门求娶?将皇家的颜面放于何处!
周皇后“咳”
了一声,忽略建元帝要暴怒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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