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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esp;&esp;姚湛空的眼眶已经红了，俊美的五官染着一层薄薄的哀戚，看上去有种令人心碎的脆弱。

憋回心底的眼泪，又顺着剖白的心意，全部糅杂进了他颤抖的声音里。

&esp;&esp;“但是，即便知道你会拒绝，我还是想着，万一，万一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呢？毕竟，我是你

&esp;&esp;姚湛空睁着眼，可宋磬声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眼前只剩一片漆黑。

&esp;&esp;即便宋磬声没有明着拒绝他，但他的动作和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esp;&esp;姚湛空并没有因此而崩溃，他熟稔地克制着心口的痛苦，意识甚至比平时更清明。

&esp;&esp;即便宋磬声捂他眼睛的动作很快，但他也不是什么都没看到。

至少，在宋磬声的手掌盖上来的瞬间，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泪水与痛苦。

&esp;&esp;这说明，宋磬声是意动的。

&esp;&esp;而以他过往容易心软的性格来说，这一瞬的意动足够让他犹豫。

&esp;&esp;但他没有，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esp;&esp;这种拒绝也从侧面证明了一件事：宋磬声的心里一定有一个目的。

&esp;&esp;一个万分坚定，坚定到足以让他忽视情绪带来的一切干扰，只要影响到他的计划，他就会想也不想就拒绝的目的。

&esp;&esp;自重逢以来，宋磬声的眼睛里就一直有一层挥散不去的忧郁和疲惫，偶尔笑了也只有短短几瞬是轻松的。

&esp;&esp;他像是背负着巨大的负累，在夜里踽踽独行的旅人，没人能依靠，也没人能信任，却有着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

&esp;&esp;他知道宋磬声身上有秘密，而这种非自然的秘密并不是靠人力能挖出来的，他只能不去问，只能等宋磬声卸下防备后，亲口告诉他。

&esp;&esp;而在这之前，他也已经掌握了不少信息。

&esp;&esp;宋磬声没有呼吸，但有心跳和温度。

他虽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吃饭，可他不会消化，哪怕刚吃完饭，挨近他的腹部时，那里也是安静的。

&esp;&esp;这样的人，说他活着，其实并不贴切。

&esp;&esp;再凭借他们数十年的相处，他可以确定少年时的宋磬声是个非常正常的普通人，绝对没有接触过什么非自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