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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六年,宁王就要谋反了,而现在的昌平知州王朝明,会为他草拟文采堪比骆宾王的伐帝檄文。
想到这里,罗锦言的心里如同万马奔腾,王朝明身为四品知县,竟然为了一个远房亲戚亲自拜访。
那这个亲戚对他一定很重要。
且,即使王朝明在昌平是住在官邸,接待一位亲戚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吧,除非是这个亲戚不方便住在他那里。
为什么不方便?
是担心被人认出吗?
难道是宁王偷偷来京?
昌平到京城仅有一天的路程,住在昌平远比住在京城更安全,也更加方便。
藩王每隔三年才能来京城,否则没有圣旨,不得离开封地。
如果这个人真是赵栎,那他亲自北上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联络京城的勋贵和官宦,图谋大事。
远山走后,常贵媳妇过来,她打听的消息和远山所说差不多少,但女人心细,她偷听到王朝明问起罗锦言。
论年纪论官职,王朝明都比常绍高出许多,他问起罗绍的小女儿,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体恤和关心。
但罗锦言却是心头一动。
她忽然醒觉这几天发生在父亲和她身上的事,有太多的奇怪之处。
父亲忽然就被撞断了腿,而她也险些被拐带。
在任何人看来,一个七岁的小哑女,和一个十二岁的小丫鬟,被府中恶奴拐走都是意外而已,但对方却是势在必得,她刚把骆明支走,那些人便来了,显然并没把七兄弟放在眼里,比起人多势众的粗汉子,他们似乎更戒备单枪匹马的骆明。
并非是骆明武功比七兄弟更强吧,而是因为他是军官,对方显然不想牵扯官府。
父亲罗绍的受伤,她的被拐,这看似纯属意外的两件事,却又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紧紧相连。
如果她真的被拐走了,罗家此时应该乱成一团了。
罗绍卧病在床,不能下地,这时王朝明来访,罗绍定会以女儿之事相求,请身为昌平知州的王朝明抓捕凶嫌,寻找女儿......
一个人只要有求于人,也便有了把柄可抓。
但父亲罗绍只是小吏,在朝中也无背景,罗家虽然有些产业,可也只是乡绅而已,王朝明就是要为宁王招揽人手,也看不上父亲吧。
罗锦言紧蹙眉头,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的因由。
她回到屋里,坐在炕上,看着炕桌上粉彩踏雪寻梅的茶壶,便觉得透不过气来。
父亲和她,乃至昌平庄子里依靠他们父女吃饭的这些人,都像是被装进壶里。
待到外面浇上热水,他们在壶里是冷是热又有谁知道呢。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过来:“出事了,出事了,关在柴房里的人死了!”
崔起和在路上抓住的活口,就是暂时关在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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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两万多字了,到底有人在看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没人看啊,我写着都没劲了,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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