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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情到了一定的低谷时,就会有涅槃回升的意识的,滕龙今晚听父母这样谈论了当年香菱出事的真实原因之后,感觉自己都是行尸走肉一样的。
为什么生活要这样对待他?当年他只想摆脱贫困,走上富裕,为了向岳父岳母证明自己有能力照顾好他们的宝贝女儿,可是现实就是他是有能力摆脱贫困,但是却没能带给他们宝贝女儿幸福。
滕龙借着山径路灯,走着走着,折向密林,他到今晚才恍然醒悟,自己特别是这几年内的行径,自认为是发泄,实则是堕落,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借口玩女人。
双膝跪在坟前,无声的流泪,这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说法,今晚在滕龙这儿是不值钱了,他也是恼恨自己的混账行为,要是自己一向来保持节操,还会有今日这样爱而不得的痛苦吗?
秋风瑟瑟,夜莺啼鸣,置身在密林深处,滕龙倍觉凄凉孤单,他这么些年在事业上是节节攀升,可是在情感的道路上却是一无所获,虽然有那么多女子趋之若鹜的追求他,可是没有一位能让他为之动心的。
他都已经觉得没有多少希望的时候,父母为他带来了练情梦,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也或是前世在佛前修行的缘分到了,可是而今这般的孤独又是谁给的折磨?
一直到后半夜,滕龙才起身,这跪得麻木的双膝,都好像不是他自己了,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否则他还真是对香菱是一生的亏欠一样的。
回道山庄,滕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他记得自己是到了四肢无力的地步,一进房间就倒头在沙发上,也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身旁坐着自己的母亲,他朦朦胧胧的看到她老人家在抹泪,一把一把的不知道是哭了多久,等他睁开看明白的时候,眼眶是红红的而且还布满血丝。
“莽龙,今天都十二了,你是怎么想的?”
“阿娘,我会好起来的,还有等会儿我把玉米穗子挑到晒谷场,我就去趟庆市。”
“好,我们都已经备好了时节,先去吃早饭!”
滕母脸上的笑容比先前的要自然多了。
滕龙梳洗好,换上一套休闲的天丝羊毛混纺的铁灰西服,到车库提了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载着母亲一起来到篱笆院。
吃好早饭,滕龙挑着两大箩筐的玉米穗子到晒唱场上晾晒。
滕老爷子看着儿子挑担的背影,笑眯眯的对老伴说道:“看来是想通了?”
“你这老头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是心性还不知道吗?他这十年过得也是苦的。”
“苦?是男人就这点都不能禁得住,还怎么能为人夫为人父的。”
“这回是认真的,而且是一心一意的,就是希望梦儿不要太折腾我们的憨儿就好了。”
老两口提到儿媳妇,脸面上的笑容还是欣慰的,他们都是坚信儿媳妇不会做对不起老滕家的事情的,就是一人在外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梦儿,也还真是铁心的,这都快两个月了,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她是在气头上,只希望梦儿早点回来。”
“要不我们这回一起去趟庆市,和亲家好好谈谈,可能他们知道她的去向?”
“还是下回吧,我看莽龙是不喜欢我们过去的,他心里头也是没个着落的,这回也是壮胆一样的,是给岳父岳母一个交代。”
“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两老在人情世故上是应该放手了,否则老这么罩着,他是成长不起的。”
滕老爷子把烟筒挂在回廊的柱子上,拿了个小板凳走出篱笆院。
滕龙把玉米穗子一穗一穗的摆放好,摆的整整齐齐的,这背后蓦然一看,还以为在寻找着什么好东西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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