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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聊的兴致不减,可苦了在桌下猫着的我,腰酸背痛连个姿势都不敢换,腿脚都快麻了,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气得我在心里把坏蛋绪全家上下问侯了个遍,包括他家的阿猫阿狗!
这还不算最考验我的,最难的是烈叔叔说起坏蛋绪小时候被爷爷戏耍的糗事,差点没把我憋出内伤来,忍笑比忍痛可难了上百倍,我估计他俩要再不走,一会儿还不得吐血呀我。
我在心里祈求着两位大神赶快离开,身体却有点撑不住了,麻呀!
感觉腿都抖了,背后的衣服跟着若有似无地动着,蹭地我身上痒痒的。
后来我实在忍不了了,就伸手轻轻地……轻轻地去抻背后的衣服,可当我碰到背后的墙壁时突然感觉不对了,是软的!
而且还滑溜溜、湿答答、粘乎乎的,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机械地回过头,一个巨大的且血红的眼球正直直地盯着我,上次藏书阁那种久违的恐惧感再次潮水一般的向我袭来,我怕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赶快逃!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精神力才指挥自己去咬了咬嘴唇,一点刺痛一股咸惺终于将我重新唤醒,我嗷一嗓子从桌子底钻出,但由于腿麻得不听使唤,出来没跑两步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被吓着的不只我一个人,烈叔叔和坏蛋绪也被我吓了一大跳,但当烈叔叔看清是我后,忙上来扶我,可我怕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的抓着烈叔叔的衣襟,将脸埋进了他臂弯。
也许是我瑟瑟发抖的样子让烈叔叔意识到了什么,他一边轻拍着安扶我一边询问道:“容儿,容儿你冷静点!
没事了,别怕!
有烈叔叔在,没事的!
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我就是没办法从那恐惧中挣脱出来,我现在只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甚至不敢把埋在烈叔叔臂弯里的眼睛抬起来,只是努力用手指着刚才我藏身的地方。
烈叔叔会意叫了一声:“小绪!”
听坏蛋绪小心地向桌子移动,然后突然掀起桌布,一阵沉默后坏蛋绪失望道:“什么也没有啊!
啧!
白激动一场。”
话落他走到我身边,拎起我的领子把我揪起来,可我还是不敢抬头看那地方,他就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掰正,咆哮一声:“睁开!”
我被他吓住了,胆战心惊地慢慢睁开眼,结果发现那桌子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墙壁。
我不可置信地来回闭眼睁眼,然而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
我刚才明明看见一只眼睛的!
跟我上次在藏书阁看见的一模一样,我还碰到它了呢!
它又湿又粘的!”
我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刚才碰他的手,果然手背上沾着粘乎乎又透明的液体,我把它举到烈叔叔面前,激动地说:“烈叔叔我真没骗你,你看!
这个就是我碰它时沾到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边说眼泪还边扑答扑答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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