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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没有啥变化,就慢慢地试着再次往那沙发位上坐,因为我不敢坐到底,所以我一用劲,那椅子就一晃,为了不晃,又能看上戏,我就只好将身子支了起来。
我半蹲着,腰躬着,双手扶着双膝,支撑着身子,头往前伸着,勉勉强强地在那儿看戏。
叽,这架势是什么架势?是狗屙屎的架势哦。
我心里骂发给我票的同志:妈妈的个啥,那么多好位子都给了人家,却发给我这坏了的位子。
这哪里是来看戏,这简直是来活受罪啊!
不一会儿,我额头上就流出汗来。
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发作,后面的观众却对我有意见了。
开始是不点名,只提醒说:“公共场合,请自觉一点。”
我并没有听出来说的就是我,却还趁着他们的话敲鞭鼓:“就是的,有的同志就是不自觉,要狠狠地批评批评才行。”
我那意思是说有的人把坐位上的椅子搞坏了属于不自觉的行为,应当进行批评。
而后面的同志呢?他们对我有意见是因为我半蹲着遮了他们视线中的半个舞台,让后面的观众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拧酸了脖子,又不好意思点名让我坐下来,才说了声“请自觉。”
他们却没有想到我脸皮这样厚,还跟着他们说俏皮腔。
正对着我后面的那位观众就火了,不再给我面子,他用手往我的后脑勺上一点,道:“不自觉的就是你!”
我半蹲着已累得满身是汗,原以为后面说有人不自觉弄坏了椅子让他来受罪是同情我,没想到忽然就骂额不自觉,我便回过头来质问,娘子腔盖住了剧院里的半空:“谁不自觉的是?我咋个不自觉的?你说的是?你说不出来咱一块找省委黄书记去的是!”
后面的那位观众恰恰就是黄书记的司机小王,哪能被我这个土包子吓住了,说:“哟,找黄书记呢,黄书记就是叫你站着看戏遮人家的?”
我听那人连黄书记也不怕,这才回过头来认真地看了看他后面的这位同志,这一看不当紧,一下子愣住了:“你不是给黄书记开车的那位司机吗?”
这时候,小王认真地看了看我,也认出了我,哭笑不得地说:“怎么又是你哩?我咋那么倒霉又遇到你了呢?真是冤家路窄。
我专车送你开会,你就专门遮我作报答呀?”
我见是省委书记的司机,很是不好意思,连连向小王同志道谦:“不是,不是,哪能那样呢?你看,会上发我一张票,却坐了个坏椅子,我在这儿努劲,却又遮你看戏了,真是对不起哩。”
“椅子坏了?不可能。”
小王立起身子,看了看,便二话不说,按住我的双肩,使劲往下一按:“你老老实实给我坐下吧!”
“咚!”
我被小王一按,就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他的坐位上。
没想到这一坐,坐得还真是舒服,刚才的腰酸背痛、汗流浃背嘎然而止,如释重负,一阵轻松,从这时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沙发的味道,为了挽回刚才发生的尴尬局面,我自言自语:“咦?咋不晃当了?”
回头对那司机小王说:“哟,还是你的技术高,叫你一弄,这只坏椅子就让你修好了。”
看戏的大都是文代会的代表,对我的不好表现也都示以理解和原谅,他们也感到我这位雉水土老帽也有可爱的地方,对我那娘子腔特殊的声音,有了亲切感,此时他们也不看戏了,议论着我:“这位说话娘子腔的同志满得味的噢、、、、、”
虽说闹了这个笑话,但毕竟为我长了见识。
从那以后,我凡是遇到软的东西,就喜欢拿沙发作比喻。
棉花毯一铺,我往上一坐,就说:“真舒服,跟沙发一样的是。”
同事们就问我沙发是么东西?我就兴致勃勃地给同志们解释,说得娘子腔都快沙哑了。
有一次,我与枣针作爱,我往枣针肉乎乎的身子上一骑,就又说了一句:“真舒服,跟沙发一样,带弹簧的。”
枣针听不懂是啥意思,就以为额是骂她,因为鸡蛋才是带黄的,人一带“黄”
不就是小鸡了吗?小鸡就是动物,动物就是畜牲,人比成了畜生,这不是骂人是什么?我再解释也木有用,枣针气得把肚子一挺,将我的光身子掀了下来:
“去骑你娘的沙发去吧。”
这场爱也就没有继续下去。
叽!(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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