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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阁在城西,面朝溯湖,远离喧嚣,是一些文人雅士相邀常来吟诗作对的清静之地,夜半三更,多了几分幽寂。
亭中,江余把腿架在栏杆上,慵懒的闭着眼睛,思绪一会乱飞一会又放空,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平稳的脚步声在微风中落入耳中。
那人踏着一地明皎的月光,停在亭子前的石阶上,望着亭子里的锦衣少年,目光里隐藏着比身后的湖水还要幽深的光芒。
江余将闭合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从细小的缝里盯视杵在原地的男人,漆黑的眼睛里爆发出冷酷的怒火,“你还想让朕等多久?”
宋衍喉头微·颤,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是对自己控制不住手脚前来的无奈,又像是面对接下来的局面而产生的局促。
他轻笑着走近,挺直的脊背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面上笼着赏心悦目的笑容,“陛下等的不耐烦了?”
江余扫过去一个凌冽的眼神,把放在栏杆上的腿拿下来,起身站在宋衍面前,“朕的后宫近日闹的鸡犬不宁,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
宋衍的眸色暗了些,又变成温煦的笑意,不急不缓道,“臣所做的都是陛下想看到的,不是吗?”
江余眯眼,而后笑了笑,“那朕是不是得嘉奖一下?”
宋衍凝视着他,微笑着说,“臣之本分。”
江余收起笑容,“你喜欢我?”
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宋衍也收了唇边的弧度,说出那两个咀嚼了无数遍的字眼,“喜欢。”
江余挑眉,“后宫还缺一个皇后。”
宋衍不答,却说,“臣至今未娶。”
江余用猛地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向他,让一国之君嫁给丞相,除非天地颠倒过来。
“陛下的暗卫里面是不是有个叫十七的?”
宋衍望着眼前的少年,不错过他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说来也奇怪,臣在先帝神志不清的时候听过最多的就是那个名字。”
宋衍知道十七,这件事带给江余的震惊远远超过十七是先帝的私生子,江余的呼吸顿时停了半拍,他哼笑,充满嘲讽,“看来朕的一举一动都在丞相的眼皮底下了。”
宋衍摇头,淡笑道,“也不全然是。”
不然也不至于发现不了这个孩子隐藏的一面。
俩人笑的都挺像那么回事,四目对视,洒出的气息拂在彼此的唇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一点点浮出,又浑然不觉的弥漫开来。
宋衍意味深长的望着江余,“以陛下的聪慧应该知道了一些事,臣不知陛下是否当真想做一代明君?”
不想,他想完成任务就走人,没有给出回答,江余的手指在宋衍的脸上轻·碰,指尖沿着清晰分明的轮廓慢慢往下划,唇角挂着一抹笑,他的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朕的丞相是个敢想不敢做的胆小鬼。”
三分轻·佻,三分挑·逗的声音,剩下的几分是若有似无的邀请,宋衍的眼睫垂了半分,再抬起时,那里面有什么即将满·溢·而出。
下一刻,江余的唇上被一片冰凉覆·盖,他突然有点后悔不该站起来,身高的差距让他很快就觉得脖子酸,黑着脸让脚后跟离开地面。
宋衍移开一些,手指摩·擦着江余湿·润·柔·软的唇·瓣,再次压上去,不是前一刻的浅尝辄止,而是反复的碾·转·厮·磨,力道一再加重。
直到失去节制,脱离掌控。
脖颈错开角度亲·密·交·缠,彼此的唇·齿不断地触·碰·探·索,渐渐带起的声音染上了一层灼·烧的温度。
宋衍的手指抬着江余的下巴,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被对方粗狠的啃·噬到发红,粗·重的呼吸,包括衣物下的火·烫暴露了他那面沉着下的狂风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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