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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南洛因地理环境险要出行不便利,除了药材以外其余物产又不丰富,历来不太受九州其他地区待见,就连九州共主也并不太关照他们。
火舞这几日越往南洛深处行进,越是心中疑惑重重。
从进入南洛的时候遇见哨卡后,他又陆续遇见好几处,通过仔细观察发现,越往里面的哨兵配备越精良,看上去也更加训练有素。
收拾几个哨兵不在话下,可火舞还是决定绕开他们,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现在他已经在这低矮的灌木丛里趴了好几个时辰。
离他约莫十仗开外的地方又设置了一处哨卡,这里地形奇特,虽然四周植物茂密,可是哨卡处却是个一线天的峡谷,两面的山壁都是刀砍斧削一般齐齐整整的直冲上去,易守难攻。
“他娘的……”
火舞用两个指头碾住了不知道第多少只虫子,看着小虫子在自己手指间不停的挣扎,他使劲的挤了下去,“啪”
的一声,一小股鲜红的血液随着虫子身体里的其他液体一起都爆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他心中有一阵莫名的快感。
摸了摸自己被各种虫子咬的满是伤口的脖子,他朝自己手掌心啐了一口,随意抹了抹。
随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四周虫子更加多了起来,火舞甚至能听见草丛中那窸窸窣窣的蛇行声。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避不开就别怪我心狠。”
火舞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佩剑,将背后包袱解开从新在胸口系了死结。
他隐蔽的灌木丛离着哨卡还有些距离,火舞依旧匍匐在地,四肢并用的向目标靠近。
直到离哨卡只有大约两丈的时候,他再一次停了下来,强行按捺住热血中那股冲动。
这处哨卡和前面遇见的简易哨卡不一样。
它利用一线天的地理环境将整个道路完全封闭,还用南洛特有的粗壮的竹子建了围墙,围墙两头均有箭楼,里面各站了两名弓箭手,外面又将竹子一端削尖做了拒马。
城门一直紧闭,火舞无法看清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人手。
“管他奶奶的。”
火舞决定先爬上靠近自己这边的箭楼,收拾掉哨兵,再见机行事。
说干就干,他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用他作为攀爬的支点,脚掌一蹬,飞身跃起,手臂上一使劲就已经将匕首稳稳的插在了城墙的半腰位置。
屏息凝神,偷眼看了下哨兵,没有被发现。
以匕首为支点,火舞再一跃,翻身进了箭楼,两个手臂错开一拧,哨兵便气绝身亡,脖子都断了。
“怎么了?”
对面箭楼听见这边有些动静,连忙问到。
“没事。”
借着天黑掩护,火舞躲在已经死亡的哨兵身后,举起他的手对着对方摇了摇,对面也不再怀疑。
迅速脱掉哨兵衣服给自己穿戴起来,将尸体所有大关节打断粉碎,尽量的弯曲,塞在箭楼里,做完这一切准备,火舞才不慌不忙的向下看去。
“好家伙,这里难道是什么要塞?”
火舞心中一惊,幸好自己没有鲁莽行事,下面一处小型练兵场足足有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兵士。
除开城门的方向和道路方向,另外两边都背靠山壁修了好几处二层竹楼,只见有兵士不停的进进出出,可是看不清都在忙活什么。
正在此时,下面走来两名兵士与火舞换装的兵士衣着一模一样,他心道不好,是要换岗了,这换哨的一上来就得穿帮,火舞额上大汗淋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换岗士兵开始向箭楼上爬,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和对方挥了挥手,可对方刚一爬上箭楼,只见火舞与其面对面,直接伸手捏住他后脖颈,一使劲就将中间的脊骨捏碎,可怜这人还没来得及叫声痛就一命呜呼。
火舞又将他摆好站立姿势,装着正在守卫的样子,才自己爬下箭楼。
下来以后借着练兵场上几处篝火,火舞看的更清楚,这哨卡的确人数众多,和他一起换岗下来的士兵往右手边的竹楼走去,看上去是兵士们休息的地方,外面还支了大锅正在煮东西,火舞计上心来,也就往那边去。
进了竹楼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竹楼背后还连着天然的山洞。
火舞佯装睡觉躺在一边,但眯缝着眼开始打量四周地形和情况。
他发现这些士兵着装虽然都是南洛本土服饰和盔甲,可是看上去又稍有不同,他换装的应该属于专职哨兵,人数不多,分批在休息或者站岗;还有一种盔甲上用彩线编织了图案,人数更少一些,也不实际干活儿,却寸步不离,应该是小头领;人数最多的兵士则穿戴要简单一些,有几个热了的甚至光着半截身子,赤膊干活,应该属于最下等的兵士。
大致这么看过,他也对这些人的战斗力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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