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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枝跟着看过去,他的行书字体笔锋流畅自然,外形给人磅礴大气之感,笔间充满力量,如同飘动的云朵和流动的溪水,行笔迅捷有力。
不过几分钟,就已经写到第四列——‘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的竹字。
一室的夸赞声此起彼伏,陆至渊不乐意了,说他也要写。
霍锦西停下笔,让开位置。
陆至渊便卷了袖子,兴致勃勃地上前,有模有样地拿起笔,也开始写。
在孟南枝看来陆小公子写得也好看,但旁边懂的人已经开始嘲笑了。
“会不会写啊陆至渊!”
“写得也太丑了吧!”
“这还叫丑?这多好看啊!”
……
“他手腕间没力,写出来的字自然就有些软绵。”
孟南枝忙收回目光看向身侧站着的男人,他正慢条斯理地放下卷起的袖子,刚刚写字把外套脱了,因此孟南枝一眼看过去就见到他别在胸口衬衣上的领夹。
有心想要回来,但又没有那个胆量,犹豫间,霍锦西已经伸手拿了她抱在怀里的西服穿了起来。
前方书桌前传来哄笑声,陶关志一手卷起袖子,也要上前去写,几位公子哥也都兴致勃□□哄。
余下贺镇禹百无聊赖地进了旁边的暖阁。
暖阁临水而建,雕花木窗外就是池塘里的高台,这会儿演奏者已经下台了,只余下满台鲜花和花中央的古筝。
霍锦西叫上谢家兄弟俩。
谢淮谦的哥哥谢震霆是后来的,见到谢淮谦回来了还诧异了一下,只问了一声怎么不回家住,谢淮谦说改天再回去,两兄弟便再没过多的话。
他们关系虽然不如外界传得那么恶劣,但也不是很和睦,毕竟同父异母。
几人进了暖阁,暖气十足之下,纷纷都脱下了外套,佣人送来茶水和牌,便都打起了牌。
贺时月坐了会儿就出去了。
霍锦西边打着牌,边侧头示意一下孟南枝,压低了声音:“帮我招待一下镇禹的夫人。”
“哦,好的。”
孟南枝放下大衣外套,跟着出去了。
贺时月没去哪里,在回廊上走了走,进了一间空闲的阁楼里,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户上。
过了会儿,一声清越的嗓音传来:“贺夫人。”
贺时月扭头看去,孟南枝端着糕点和水果进来,“我看你在宴会上都没怎么吃,吃点儿东西。”
“你好细心哦。”
贺时月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越发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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