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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室有两名队员,劳餮也就不拒绝。
人家说要陪就让他陪吧,如果拂了好意,反而会让人误会,认为你瞧不起他。
上到楼层,社长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未上锁。
保安帮着把门打直后,伸手做手势让两位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轻轻走到社长宽大的办公桌前,对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瞌睡的甄社长喊了几声。
“甄社长,甄社长”
,可甄社长似乎睡得太死,没有反应。
劳餮并未在意,他坐在沙发上,眼睛左右扫射,观察着办公室。
办公室宽大、亮堂,社长的办公桌也锃亮锃亮。
近两年纪委对领导干部的办公用房限制得紧,超标的一定改变、取消或隔断,哪怕空出之地仍然空着,反正就是不能超标。
想不到的是,报社居然没有受影响,甄社长的办公室一看就是超标的,而且不是超出一点点。
这让劳餮颇为费解。
但不过,细忖一下,觉得可能是事业单位的原因,报社这样的单位介于事业单位和企业单位之间,也就可能核定的标准比较宽松。
要不然,像这样的违规,甄社长大人早就应该被通报批评了。
在劳餮观察办公室的时候,张英也站起来和保安一起,轻轻喊了甄社长两句,毕竟,她也是认识甄社长的,只是没有师傅跟社长那么熟悉而已。
可张英的两声,也同样没有唤醒甄社长的美梦。
张英毕竟是警察,觉得有点不对劲,以她的判断,一个人睡得再死,先后有男女两种声音在旁边呼唤,他都没有反应,这一般来说是不太正常的。
何况,一个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人,再怎么深睡又能深睡到哪种程度,还叫都叫不醒。
张英退回几步到师傅面前,小声道:“师傅,你去看看,甄社长喊不醒,不对劲呀!”
劳餮知道,张英这是让自己去敲打他。
你睡得再死,敲打几下总得醒过来吧。
保安是本单位最底层的员工,他哪敢敲社长的身子;张英是晚辈,又不怎么熟,也不敢。
劳餮站起来,边起身边开玩笑说:“好你个甄诚,睡得也太周公了吧!”
走近办公桌边,用力地敲三下。
可睡者仍然毫无反应。
劳餮头一歪,眼眯着,觉得确实反常,看了看旁边的张英和保安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搜出手套,再把手伸向甄诚的脸部,用了点劲将他的头撑起,另一只手顺势扶住了脑袋。
顿时,甄诚的五官完全暴露在三人的面前。
大家一看,吓得半死,尤其是那个保安兄弟。
人确实像死了。
劳警官脱下右手手套,将手在甄社长的鼻息下试了一下,然后朝保安和张英轻轻摇头。
继而朝保安喊道:“打120!”
又很严肃地对张英说:“给张局直接打电话!”
保安打完急救电话后,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连声问劳警官“还有救吗?有救吗?”
劳餮不好直说,只道:“少安毋躁,等医师来了再说,你现在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还有,马上给保安室你同事打电话,现在不允许放任何一辆车子进来,也不放任何一辆车子出去,除非救护车和警车。
另外再打电话给你们总编,让他马上到社长办公室来!
等我们的人来了,你再下楼去维持秩序。”
吩咐好这些后,劳餮勘察起现场来,发现除了电脑旁边有一瓶打开且喝去了三分之一分量的矿泉水外,并没有其他不明物,或者异样的东西。
他拿起瓶子看了看,瓶盖是拧好的,又拧开盖子,蹙眉闻了闻瓶子内的水,感觉也无异常和异味。
再看看窗户,插销插好,推拉位置也卡死。
只是,社长办公室是套间式的,除客厅外,还有卧房和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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