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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妹心软,稍稍犹豫后,电话打了,但却被老魏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且,魏中挺更狠的是,当即在香港就打了大陆律师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当年他们请来帮黄琪打官司的秦晋律师就赶到了家里,也像老魏那样义正词严地教训了警察一通。
搞得劳餮和张英灰头土脸,脸上很不好受,因为理亏,又无法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韩风是外地人,加之他是受东方硕的委托,来全权代表处理案情,对被律师骂,根本不放在心上,还悄悄把他一直尊敬的劳老师喊到一旁,再次小声问:“孩子是在圣保罗男女中学,叫魏高虎对吧?”
但话一问出,劳餮就知道韩风的意图,严肃而正色道:“这可不能乱来!
香港比我们大陆更注重对儿童的保护,和对执法的严苛。
我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孩子的养父母不同意,我们就不能去!”
韩风投眼看张英。
张英也点头说:“韩警官,确实要孩子的父母同意,才算妥帖。”
韩风双手抓头,急得在房间踱步。
劳餮沉思,一会后道:“能不能这样?在执行第一套方案的基础上,继续让沈芳芳出面?张英,待会车上,你教芳芳一套方法,她第一次去时那套方法不行,触动不了沈紫的灵魂。”
“什么方法?”
张英有点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还能是什么方法?农村妇女的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及把她小时候如何送弟弟读书,如何遭受磨难,也就是对弟弟付出的全部的爱,都一一进行哭诉。”
“如果还不行呢?”
韩风停下脚步。
“总要多试试吧,谁也不能保证任何方法都有效,即便把魏高虎喊来,也不是百分百。”
韩风点头。
这倒是。
三人包括另外的两名警察一共五人离开时,劳餮向胡小妹表示着歉意,但突然想,胡小妹也是看着沈紫长大的,就又说:“胡总,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跟我们,跟芳芳一起,去做一做沈紫的工作。
你也算是他的大姐。”
胡小妹本就是通情达理的人,当即就答应了。
劳餮和张英都记得十五年前调查光头时,梅桂花一个电话就把胡小妹叫来,气喘吁吁的她,当时一点怨言都没有。
在去海边别墅的路上,张英就按刚才师父教的,开始跟芳芳攀谈起来。
张英问:“芳芳姐,沈紫小时候是不是缺少母爱?”
芳芳答道:“母爱、父爱都缺乏。
不仅仅是他,我也是。
我十四岁那年,母亲车祸死去,随后不久父亲也病亡。”
张英:“不好意思!
触及你的伤心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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