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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缇,刘民浩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是不是你们要……”
我说,“他要回北京了。
而且,带着一个女孩子一起。”
一片沉默。
莎莎忽然说,“缇缇,我支持你从狐狸苏苏手里把田晨抢过来。”
“疯子!”
我骂她。
“其实田晨也不错……”
“你闭嘴!”
我叫起来。
她不理我,自顾自的大讲小道消息,“据不完全统计,这个月以来田晨在梦里叫过你的名字三次,借故找赵寒了解你的背景五次,找其他人等讨论你N次。”
一片欢呼。
我忽然发现我们宿舍的人都很适合去做群众演员。
“他是不是叫我的名字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后半句是什么。
如果他大叫凌缇,然后说你快还我钱,或者说我要杀了你,再或者说你去死。
那还不如不叫的好。”
我试图把事情往合理的方面解释。
“那他为什么不叫我啊,为什么不说要杀了我啊?”
莎莎问。
“这还用问吗?”
我狠狠的鄙视了她一下,“他怕赵寒杀了他呗。”
电话响起。
“要死了!”
莎莎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
“喂……”
我摸起手机迷迷糊糊的说,可铃声继续在响。
努力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我没有按接听键。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到了。”
“噢……”
我答应着,可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没醒吗?那你接着睡吧。”
“噢……”
“那我挂了。”
“噢……”
电话断了。
我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刚才是谁打电话给我?刘民浩吗?是他的声音!
可那是不是我在做梦?
我找出通话记录来看,真的是他。
我从床上跳下来,冲到阳台上给他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我站在阳台上,一片迷惘。
这到底是梦吗?
可是,等等!
刚才他说再见的时候我在背景声音里听到什么?有个甜美的女声在播报航班。
他在机场吗?所以他才关机。
我忽然很惆怅。
上一次他关机的时候是因为飞来看我才关机。
这一次,他又要去哪里给谁一个surprise呢?
太阳从楼后冉冉升起,我看不到太阳,但我能够看到阳光。
这个寒假里我的生活毫无新意,成天待在家里,阳光明媚的时候会趴在窗台上和我家鱼缸里的那两只小乌龟一起晒太阳。
赵寒来探望过我一次,正好遇上我系着围裙跟着电视学做饭。
赵寒一看这种场面就特惊讶,然后就看着电视里的美味垂涎三尺。
当即拍板决定晚饭就在我家解决了。
那天我做了两菜一汤,之前还支使他跑出去给我买了一瓶酱油。
可吃了一口他的脸色就不对了,再吃一口他终于忍不住拍筷而起,“凌缇你是不是觉得我买的酱油不要钱就使劲放啊,咸菜也没这么咸啊!”
他一脸的苦大仇深,“这是给人吃的吗?这是给人吃的吗?”
我说你爱吃不吃,然后我就去倒了碗开水把菜涮着吃,还教训他,“看见没?这就是最新式的火锅。”
赵寒很无奈,然后就在我家到处搜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最后他一边啃着方便面一边感慨万千。
他说,“凌缇,你能干什么啊?连个家庭主妇都干不好。”
我开始考虑要把我的火锅扣他头上,可转念一想我就忍住了。
我说,“那你去找莎莎好了。
她现在可是标准的家庭煮妇,天天在家煮饭,前天还在网上跟我说她煎了个鸡蛋毁了一个不粘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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