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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聿深走出套房的时,经理已经恭敬地等在外面,手里拿着一盘光盘带问:“霍先生,这个东西给您还是现在处理了?”
他伸手接过,才想起这酒店为了迎合有些客人的变态心理,会留下些视频。
霍聿深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轻啧了一声,“处理了多浪费,留个念想,其他全销毁。”
“好的。”
要说霍聿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温浅看不透,亦不想看透。
自他离开后,她动了动自己酸疼的身子,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动弹半分。
迷迷糊糊之间,温浅睡着又醒来,到最后又是沉沉地睡去。
睡梦之中,许久不曾有过的可怕梦魇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绝望夹杂着恐惧,以及蚀骨的疼痛……
可怕的深夜,模糊的场景,一切她看不真切的东西。
被惊醒之时,温浅一身冷汗,指尖轻触着自己的眼角一片潮湿。
果然还是哭了。
她撑起自己的身子缓缓揉着额角,到底有多久没有做到这一场可怕的梦境?
“温小姐,您可以用这部手机联系霍先生。”
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把一部手机和一套衣服放在温浅面前,面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像是对这样的事情是见怪不怪。
“谢谢。”
温浅也没这个心思去计较别人现在看她的眼光如何,拿起衣服就往卫生间内走。
从镜子里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颈部以下深深浅浅的印记,泛青泛紫,换衣服碰到时疼得她微皱了皱眉。
有时候衣冠楚楚的优雅男人和禽shòu之间只差一道衣服的距离。
衣服从内到外出乎意料的合身,温浅不免想,这是要经历过多少女人,才能在短短时间内拿精准测量尺寸?
温浅问眼前的女人要了霍聿深的号码,拨了过去。
“霍先生,答应我的事情?”
已经一夜过去了,温浅在新闻和网页上浏览也没看到有什么,在打这通电话时候实则心已经安定下来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线低沉醇厚,又似有带着几分轻蔑,“总不能让你白陪我睡一夜。”
“今天晚上陪你吗?”
这平静的声音传入霍聿深的耳中倒让他觉得有些许讶异,眼角上扬挑起几分倨傲,“不了,欠着吧。”
温浅的眸底波澜不惊,只是轻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好,既是我欠的债,那就先欠着。”
彼时的温浅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清亮的阳光跃动着落于她白皙姣好的侧脸上,可即使她周身萦绕着暖意,在她的眼角眉梢间也只是剩下些寡淡的薄凉。
温浅离开的好几日后,霍聿深都不曾主动联系过她,那件事情果真尘埃落定,忐忑了几日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想怕是他身侧佳人太多,想不起她罢了。
既然是债便有还清之日,温浅并不想欠他。
可很久的后来,霍聿深才明白,有些债一旦负上便是一辈子,再无偿还之日。
……
入夜,江家别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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