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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克服枯死的心不顾一切地对他奔赴而去。
慢吞吞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卷了几圈,这张脸上的疲倦无端地戳伤了我。
暗自猜测着他是不是觉得我需要才想给予,于是试探地说:“我也累了,我们睡吧。”
江辞云周身都被静默环绕,过了好久,他喉头窜出一声极度性感的低哼,像是在放松和发泄着体内的倦累。
我再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他没再阻止,被子下,我的后背紧紧贴在他滚烫他胸口上,他的心跳从剧烈渐渐趋于平稳。
他抱着我,像个孩子似的把脸贴住我脖子的地方,抱歉的慢慢对我说:“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
我的心一疼,是啊,照顾林超那段时间,他应该累坏了。
半夜他才敢来病房看我,白天又有一堆会议和待审批的文件。
忽觉江辞云身上背负的压力似乎远比我这个穷人来得更凶猛,在一个男人最狂妄的年纪里,他养活了很多人,给了很多人安稳的工作和对一份生活的期望。
窗外树叶悉悉索索的声音连绵不停,契合着我们的呼吸。
这一晚终究睡得很安稳,凌晨的时候我在梦里感觉到疼痛,很真实的疼痛,频率越来越快。
我抑制不住地发出声音,然后,睁开眼。
江辞云微挑的唇角,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灰白的黎明光束。
“本不想吵醒你,可老子控制不了。”
他隐克着呼吸,声音低到了极致。
“你……你不是说自己很累。”
我浑身都僵直了,声音一出来就碎在流动的空气里。
江辞云唇边的一抹妖冶更浓:“嗯累,只有你能帮我。”
我的腿被他驾起,他问我:“喜欢吗?”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问这些事?我不喜欢。”
我的头偏向一边,可心里却因为他忽然搁置的动作而莫名变得狂躁。
“哦。”
他大概是误解了我那句不喜欢指的是什么,突然应了声,我的身体如是被抽空似的失去了属于他的东西。
“你干嘛?”
“练你!”
他似笑非笑:“早晚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要你,到时候老子也不给你。”
我愣住了。
都说清晨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在渴求爆发时真没几个男人可以来去自如。
可在江辞云身上,这已是第二次。
上次是在船上,这次在这儿。
他的控制力超越了很多男人,甚至是很多女人,包括我。
讲真,当他因为一句话从我身上毫不犹豫地抽离时,我竟有点失落,焦躁也攀临到一个顶峰。
他的舌似铅笔般钻进我的唇中,温柔性感地撩动了几下。
我后悔没及时抓紧他,他已经裹着浴巾站在了窗口,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白色烟雾顺着他深吐的动作,一次次四散开来,借着淡淡的光线,一团又一团的尼古丁烟气竟也美得如是仙境。
但归根结底,它们的美源于江辞云本身。
早上八点,我终于接到了沈茵的电话。
这是连日来的第一通,而且不是用她手机打的。
她告诉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为了不让她老表发现,所以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在云南买了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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