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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璃沉下脸,看展天白的眼神带着强烈的刺探。
“看着我展天白,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猛地抓住展天白的双肩,端木璃迫使展天白转过身来面对他。
四目相对,展天白立刻别开视线。
然而这么做的话一定会被端木璃看出端倪,于是他又扬起眼帘,与端木璃对视。
“我在想……我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闻言,端木璃一挑眉。
“什么关系?哈展天白,你到现在都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么?你是本王的男宠、奴隶……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会作为本王的奴仆服侍本王一生,至死方休。”
喉结滚动,展天白咽下一口口水。
所以……这些日子都是他的错觉么?他竟然会觉得端木璃待他很好。
是想要将他驯化,所以才会在他受伤的时候亲手给他上药,在他濒死的时候四处为他求医,在他被歹人关起来的时候不眠不休地找他,在察觉到他想恢复内力的时候送给他金丹……
展天白心里乱成一团。
端木璃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驯兽师给野兽喂食,进而训练它们听话一般。
只是……这样而已吧?
展天白越发凝重的面庞映在端木璃的黑瞳之中,端木璃无声在心中叹息。
展天白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觉得不开心么?
“明日一早我们动身去北陵,今晚我先去礼部尚书家赴宴……”
说着,端木璃放开了展天白,“今晚暂且饶过你,所以,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有棱有角刀削斧砍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端木璃一甩黑金披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展天白的房间。
与此同时,柴房里,弦歌与朱凤面对面,两个人都表情严肃。
“朱凤,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我……”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弦歌紧张兮兮,目光闪烁,“我实在太害怕了,所以……所以只能找你商量,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脸上的震惊渐渐转化为愤怒,朱凤用力一跺脚。
“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弦歌,你偷听到的这件事可是大事,关乎王爷的身家性命!”
“可、可是……”
“你还可是什么啊?”
朱凤用力抓住弦歌纤瘦的肩膀,“赶快去告诉王爷啊,把你偷听到的一切……”
“不……”
弦歌狂摇头,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像是要哭了,“我不敢……我真的不敢……王爷他那么喜欢展天白……”
“正是因为王爷喜欢展天白所以才更不能装聋作哑!”
看到弦歌犹犹豫豫拿不起放不下的样子,朱凤心里着急,一把将弦歌推开,“算了算了,你不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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