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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弦歌和蓝沁扑通一声跪在了端木璃面前。
蓝沁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攥拳,旁边的弦歌更是怕得浑身发抖。
高高在上的端木璃此时一张脸像鬼面般森冷可怖,连没做错什么事的侍卫们都不敢抬头,生怕与端木璃对上视线。
“你们可知罪?!”
端木璃严厉的男低音在偌大的前厅产生了可怕的回响。
“王爷!”
弦歌一下子被吓哭了,一边抽泣着一边辩解:“王爷……展天白中毒真的不是我跟蓝沁做的……我们只是、只是想替朱凤求个情,也害怕连累到自己……所以才想送人参给展天白补补身体……我们、我们怎么也没想到……”
砰砰砰!
弦歌给端木璃磕了三个响头,“王爷,我们和展天白无冤无仇,何苦要害他……而且,这样一来我们自己也逃脱不掉罪责啊王爷!
还请王爷为我们做主!
我们是冤枉的!”
听着弦歌的哭诉,端木璃剑眉微蹙。
的确,展天白喝了参汤毒发,弦歌和蓝沁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蓝沁……”
轻垂眼帘,端木璃的目光落到了蓝沁的身上。
从头到尾他都只听到弦歌一个人的辩解,蓝沁还没说话呢!
“蓝沁,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
蓝沁朝端木璃叩首,“不是我做的,王爷。”
“哼!”
端木璃一甩衣袖,发出一声冷哼。
“你们都说不是你们下的毒,那难不成展天白中的毒是本王下的?!”
“蓝沁不敢……”
蓝沁伏在地面上,仿佛头顶压了千斤重,不敢抬起头来。
“王爷,真的不是我和蓝沁……”
弦歌哭红了眼睛。
“不是你们那会是谁?那人参可是你们拿过来的!”
端木璃声色俱厉。
“难道……是朱凤?”
弦歌刚小声嘀咕就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端木璃鹰隼般的剑眉之间顿时皱成“川”
字,一双阴鸷黑瞳刮起暴风雨。
柴房里。
朱凤正握着扫帚,像个怨妇似的郁郁寡欢。
他本以为,就算端木璃罚他打扫柴房,他依然是皇上赐给端木璃的三名男宠中最得宠的一个,下人们肯定还会乖乖听他的命令。
可结果,端木璃派了侍卫监视他,若是他偷懒,随时都可能挨罚。
朱凤无论是入府前还是入府后,都从未做过粗活,现在不仅穿着和下人们一样的粗布短衣,还弄得满手伤痕,越想越气。
“展天白!
都怪那个展天白!”
用力跺脚,朱凤咬牙切齿,“展天白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刚吼完,柴房的门就被侍卫推开。
“朱凤,王爷有令,要你到前厅。”
一听侍卫这么说,朱凤两只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王爷……哈哈,王爷!”
手一松,朱凤立刻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发型,扭头四下寻找想要照镜子,可是柴房里哪儿来的镜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爷他还是心疼我的!”
“别磨磨蹭蹭的!
快走!”
侍卫推了走出柴房的朱凤肩膀一下。
“你放肆!”
朱凤立刻冲侍卫瞪眼睛,“你敢对我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叫王爷砍了你的手!”
一路上,朱凤被侍卫推推搡搡,一直骂骂咧咧的,直到来到前厅门口。
“咳咳!”
清了清嗓子,他面带微笑惺惺作态走了进去。
“朱凤参见王爷。”
来到端木璃面前,朱凤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桃面含羞。
下一秒,凛冽冰冷的低吼猛然灌入他的耳朵。
“把解药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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