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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每一个人都像是一张画,刚出生是一张白纸,随着时间的推移,阅历的增加,这画也开始变得绚丽起来,有人瑰丽,有人朴素,有人白描,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不可否认的是,随着这画慢慢变得多彩,这画纸也开始苍老起来,她开始起皱,水分流失,变得枯黄。
十五年了。
萧默结婚已经22年了。
即将四十岁的萧默已经步入中年,四十岁的萧默额前悄然多了几缕抬头纹,眼角也在不经意间爬上了鱼尾纹,手背的的水分流失,不复紧致,尤其是右掌心,红通通的,一层厚茧,那是常年雕刻所留下的。
22年了,萧默再得一女,如今,女人已经长大,远嫁沂水县城,儿子萧宁却早娶了同村的霞霞,小时候的一句戏言,竟成真。
这些年,萧默修为不进反退,跌落至强血境第五层,在日渐繁荣的石镇,这种修为,只能算作寻常。
盛夏,老槐树梢,几只夏蝉在进行着最后的吟唱。
槐树下,一张枯木椅上,萧默穿着大白卦正惬意地躺着,打着盹儿,炙热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槐叶,打在萧默脸上,让那本就有些臊红的脸上更多了一分异样的红润。
他看起来睡得很安详,刀子眉舒展,躺椅微微晃动,鼾声是有节奏的,在这样的午后,能在这阴凉老槐树下打着盹儿,确是一种享受,倘若有风那就更妙了。
确实是有风的,在躺着的萧默身边,一赤着胳膊的看起来约二十五六的憨厚青年正轻轻摇动着手中的蒲扇,扇着风儿。
青年看起来很恭敬,摇蒲扇的手很稳,动作轻柔而整齐规律,没有一丁点儿不耐烦,他的眼神很亮,时而蹙眉,似在思索,时而咧咧嘴,憨憨地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不知过了多久,萧默睁开了眼,望着一碧如洗的蓝天,怔怔出神。
“叔,叔?”
憨厚青年早瞧见萧默醒来了,试探着喊了声。
萧默抬眼看了看他,大热天的,一直在给自己扇风,他自己却已经汗流浃背了。
“我睡了多久了?”
萧默清了清嗓子,道,眼神却依旧望着天空。
“一个时辰了,叔。”
青年答,旋即似想起了什么,脸色又涨红了,讪讪地挠挠头,神色也有些吞吞吐吐:“叔……”
萧默翻了个身,背对着青年,声音有些沙哑:“二宝呐,你爹,还好吗?”
金二宝的声音很低落:“我爹的哮喘越来越严重了,怕是……”
背对着二宝的萧默身形一僵,久久无言。
这些年,因为萧默的关系,金大宝在镇上所开的木雕店面生意越见红火,可木雕不同于其它,常年雕刻的话肺腑难免会吸入木屑,如萧默、如金大宝,萧默还略有修为底子,倒还不明显,可金大宝却是一介凡人,时间一长,就落下了哮喘的病根。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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