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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为奚落弟弟,我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也由此,我认识了他——甄诚,一个很实在的名字。
四个月后,我也成了樱花盛名的大学里的一名骄子,也同样学了新闻专业。
我想,我的这位大学生哥哥,比我高三个年级的师哥,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带给了我对生活、对大自然、对学业、对未来新闻事业的——真诚和无限热爱。
……
读完文章最后对“甄诚”
的点名,劳餮的心一阵狂喜,同时又一阵心痛。
这一篇短文,无疑证实了胡深爱和甄诚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的增长,随着两人之间情愫的增加,也无疑可以判断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不是报社李总编,以及胡深爱自己所陈述的那样,他们之间以前并不认识,以及无任何交集的谎话。
既然说的都是谎话,在一个人死去之前,所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这个说谎话的人,那么无疑她是最值得怀疑的。
尽管法医作出的鉴定为非他人造成的死亡,但无疑应该怀疑和重新鉴定死亡结果。
当然,在怀疑和重新鉴定死亡原因前,还必须进一步寻找更多的证据来支撑这种怀疑。
李荭的思路显然是对的。
花城的报社是胡深爱工作了七八年的地方,那里肯定有她和甄诚的影子,以及交往中的印迹。
尤其是李荭提到,胡深爱的父亲胡湘北也是多年的糖尿病患者,胡深爱还曾经从广州给父亲购买过一种新型的胰岛素笔。
也就是说,胡深爱具备对胰岛素、对糖尿病的认知和药物使用实践。
而恰恰甄诚死于胰岛素使用过量所造成低血糖休克。
这样的话,内中就有文章可言了。
在车子接到李荭后,劳餮将车开到离高铁站不远的一家咖啡馆,两人各自点了一份煲仔饭和一份鸽子汤,饮品上李荭点了咖啡,劳餮则点了红茶。
坐下来,李荭先开口:“甄社长的死,官方给出的疾病致死,你跟张局长汇报没有,他同意你调查吗?”
劳餮抿抿嘴说:“当然同意。
这里有一个契机,那晚韩风不是说了吗,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全国司法系统所有的法医小绵羊都被逮捕,具体原因我猜应该是跟香烟毒杀案有关。
这个我们先不管它。
甄诚的死亡是小绵羊出具的法医报告,现在好了,小绵羊被逮捕了,即便在作出甄社长的死是疾病致死这件事上,机器人小女子没有作奸犯科、弄虚作假,但既然是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报告,就完全可以推翻重来;加之,我之前就一直在质疑这份报告,现在你有了新的情况,张鑫他当然得同意了。
只是出于面子问题,他现在不好大张旗鼓地调查。
我悄悄进行,正合他意。”
喝一口浓茶后,劳餮声音比刚才又小一些道:“再说,牛城的这个案子,不一定撇得开甄诚。
据梁晓达讲,他曾经多次请甄社长吃饭,喝醉了就直接开车送他回报社;和你爸爸同时退休的曹坤庭长也说,你们甄社长在经济问题上是值得怀疑的。”
李荭吃惊了,她原本只是觉得甄诚就是个非正常死亡,不会跟梁晓达、余向阳,甚至梁伟达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更不可能,也没有准备把恩师往利益冲突导致被谋杀这样的复杂问题上想。
但现在劳餮说出来了,就激发着她的脑子想到了两件事,一件是芳芳姐打电话问甄社长书稿的事,他矢口否认;一件是十几年前,甄诚还是经济部主任的时候,曾把她叫到老社长办公室,跟梁伟达见面的事,以及两人下楼时,甄诚要她跟梁伟达搞好关系的话来。
于是就说:“你这一说,他和企业之间就可能真的有利益输送了;甚至,我们还应该进一步思考,甄美是甄老师的妹妹,她现在担任美乐美集团缙云山庄的总经理,这里面也可能有料可挖。”
劳餮道:“这是自然,我不怀疑,特别是韩风讲到甄美一面跟余向阳临近结婚,却一面又和沈紫保持着暧昧的关系,而且,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和梁伟达的大舅子杨敏也曾经据说不清不楚。
回猫城后,我们要去一趟她的缙云山庄。”
李荭这回没有立即回应,她一手端着咖啡杯子举在身前,一手的两根手指在卡座的桌面上轻轻地敲着,像有什么心事或疑团让她难以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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