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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栏目一篇稿子的底栏有个广告,广告中有一个多音字,她怀疑有错,字又是公司名称,她不能随便乱改,就去咨询甄社长。”
每一处都有理有据,劳餮没有办法,只得沉默。
但仅仅沉默片刻,还是较真道:“我要问保安,问李总编,还看看视频。”
张鑫手指着劳餮的鼻子,晃着手指头说:
“你这人,说你不认真吧,有时候比谁都认真;说你认真吧,却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关于这件事,我认为你矫枉过正了。”
劳餮不作声,咧嘴笑笑。
然后又认真起来:
“我只是强调,甄诚是个讲健康,有健康意识的人,他办公室既然有那么多健康矿泉水,为何还要喝纯净水?要知道,矿泉水才是真正的微量元素的矿物质水,是有益于健康的,而市面上的纯净水,只是比自来水好一点而已。
他当时口渴了,在没有矿泉水的情况下,打开了纯净水的盖子,这可以理解,但事实不是这样。”
“那他是不是在给自己注射胰岛素的时候,心里不适,身子也不想动,就顺势开了纯净水瓶子呢?那瓶子一直放在他的电脑桌边吧。”
“怕就怕不是这样。
一个讲究的人,就说你吧,你会容许一个塑料瓶子一直放在你的电脑桌前吗?办公室每天有不少人跟你汇报,谈工作。
所以,我认为是有人拿去的瓶子。”
张鑫笑了,但笑得不怎么自然,“问题是,水没有问题,并不是这个水置甄诚于死地,那么就,即使是他人拿去的,也没有追究的意义,包括指纹,即便有他人的指纹,又怎么样呢?水没有毒啊。”
劳餮摇头:“我就是不相信甄诚是疾病致死嘛!”
于是站起来,像要离开的架势。
张鑫又敲桌板道:“嘿嘿,这就走啦?你不是来汇报工作的吗?其他呢?”
劳餮:“没啦。
走访调查了余向阳父母、余向阳女友、李立光家属和同事,以及梁伟达的儿子梁晓达,都没有直接的线索,但也不是完全没用。
反正我要理清思路,再了解到一些信息量大的,才能整理,整理好了才能跟你汇报。
目前还没有。
再说,我的时间也才过去几天是不是?您大局长不用那么着急的。”
说完,还故意大咧咧地敬了个礼。
两人是最为互相了解的,张鑫就不废话,挥挥手,意思你走就是了。
从张鑫办公室出来,劳餮寻思着自己还是要去一趟报社,那晚查看监控时,分明有胡深爱编辑去过社长办公室,那么可以直接问一问她。
但问胡编辑之前,先去拜访下李总编。
见李总编,除了胡编辑,还因为香烟的事。
上一次沈芳芳说,香烟是甄诚送给他们家的。
甄诚作为社长得到好烟很自然,“香天下·尊享”
本就在领导之间互赠,那么作为同是报社领导的总编会不会也得到了这样的好烟呢?应该问一问。
在经过保安室时,想起刚才在张局办公室所怀疑的,便问那晚跟自己“战斗”
过的保安,甄社长过世的那天白天,有没有出去过。
保安肯定地说,有,上午出去,中午回来,是外面单位的司机送回来的。
劳餮说,有登记车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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