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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你!”
就像刚才要梅桂花试鞋一样,神情凌厉得不容许反驳。
李荭伸出的手停在空中一会,而后像下定决心一般,接过高跟鞋,二话没说,往地上一丢,伸出的脚甩掉已有的鞋,快速地像担心袜子的破洞被人窥见似的,伸进了鞋船。
“看起来很合脚嘛!”
劳餮仍然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说。
房间内该死的警察们附和:“这位美女穿着是比较合适。”
“那就完璧归赵了!”
这一句劳餮倒是快人快语,但意味深长地的味道更明显。
“什么意思?”
李荭斜视着劳餮:我俩是一起合作的战友,怎么对我如此阴阳怪气?
劳餮没有回答李荭,而朝客厅一角走了几步,然后对着梁伟达,突然严厉地说:“梁伟达——梁总!
您欠下高爱莲老师一条命,现在已经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不过,您意想不到的是......”
脑袋一转,眼睛定格在李荭身上。
声音从凌厉的成分变换到凄然的声调:
“您却把您的女儿——李荭拖下了水。
当然,说您拖女儿下水,并不准确,而应该说,因为您的所作所为,导致女儿恨您,她要毒杀您,为她的母亲报仇!
对,各位,在这里,在您的‘茶楼’,在您的家里,下毒要您命的,并不只是一个沈芳芳,一个梅桂花,一个沈紫,一个高如铁,而还有她——李荭!”
劳餮用手指的食指威严地指向房间内最年轻、最美丽的女子。
等待大家的惊叹声过去,劳餮才收起指头,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李荭记者——表面上,您是李立光和高爱莲的女儿,但其实,是梁伟达梁总您,和高爱莲高老师的女儿!
我的话说到这里,请两位原谅我的无理,公开了你们的隐私,我在此道歉。
但为了判案,为了真相,我又不得不说,而且,一定要说!”
这时,劳餮的话语像是钢琴师,在将音调顺利地从“峡谷”
到“湖面”
的过度后,便开始波澜不惊地慢慢细说:
“您知道吗?梁总,要您命的还有沈芳芳。
事实上,最先发现您雇凶杀害高爱莲老师的,除了我之外,就是沈芳芳,而不是李荭。
但确实李荭抢先行动了。
因为当沈芳芳坐飞机到重庆,再从重庆坐动车到三峡,又到牛城时,发现自己已经进不了城了。
而且,即使她进了牛城,也进不了您的‘茶楼’。
您认识她,她的到来会使您心慌。
可李荭可以,李荭不会让您心慌,只会让您心悦。
“在猫城,您多次打着李荭叔叔的招牌,去报社看李荭。
您在心里已经将她认作女儿了,尤其是李立光离世后的这一段时光。
李荭没了妈妈,现在又没了爸爸,您便认为,您可以替代李立光去爱她。
甚至,您都跟您的夫人杨捷医师摊牌了,准备将部分家产和公司股份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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