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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忽然被一阵压抑的呻吟声吵醒,是从司音房间发出来的。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件衣服就往司音的房间走去,难道是他的那个病又犯了?
推开司音房间的门,我一眼看见司音脸色苍白,紧咬下唇,仿佛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果然是他的病发作了。
很奇怪,每一年,司音都会发一次这样的病,而且是毫无征兆,也无药可治,但过了三天就会恢复正常。
“师父?”
我低低喊了一声,一看他的额上全是密密的细汗,赶紧出门去端了一盆水,拿了一条毛巾进来。
我将毛巾浸过水,再绞干,轻轻地擦拭他的额头。
看得出他很难受,身上的睡衣似乎已经全湿透了。
“师父,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
以前每次他发作,都是飞鸟在他身边,所以我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过这个样子的他。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每年一发,但看着神一般的司音居然也有这样的时候,心里也不免有些不安。
他摇了摇头,抬眼望了我一下,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他的眼神好陌生,而且那双眼眸中闪动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出去吧,小隐。”
他低下头沉声道。
“可是师父,你这样……”
“出去。”
“可是……”
司音又一次抬起头来,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出去。”
我吃了一惊,不知是不是我眼花,司音的眼眸居然变成了金色。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还是原来的异色双眸,我果然眼花了,司音怎么可能会有金色的眼睛呢。
“那,师父,我把毛巾和水放在那里,你自己擦一下。”
我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他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我想我需要休息,我可能是太累了。
第二天就是出发的日子。
临走前我换了衣服,想梳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突兀的发式,却因手艺疏松将头发扯得一团乱。
我不禁烦躁地将梳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想起了昏迷不醒的飞鸟,更是一阵伤感。
”
飞鸟,你看,没有你我连个头都梳不好……“我喃喃低语。
这时,一只形状优美的手拿起了桌上的梳子。
我愣了愣,侧过头顺着手往上望,映入眼帘的是司音俊秀非常的脸。
紧紧裹住脖颈的中式立领,微微透出苍白的肌肤,淡然平静的表情,都让他散发出一种禁欲系的美。
接下来司音的举动更是令我大吃一惊,他竟然动作熟练地帮我梳起头来。
“师父?”
我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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