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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宫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玉玲珑的心情一直不好,南宫燕既着急又无奈,他也不知道玉玲珑为何突然就这么低落了,时时一副惶恐的模样,眼眸里总是带着一丝防备,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
而南宫宸与乌晴羽之间那针锋相对的气氛,几乎每个人都可以感觉到,好在南宫宸似乎习惯了一直呆在皇子所,而乌晴羽这几天就像赌气一般,也未去找过南宫宸,只是偶遇时,那古怪的气氛,令人浑身都冒鸡皮疙瘩。
安若雪一直都是昏迷不醒,锦绣苑不必多说,自然就是一片沉闷,连向来活泼的半夏,都哭肿了眼睛,整日就是熬药,与陪在安若雪的身边,呆呆地看着安若雪。
“去,还是不去呢?”
偌大的温泉池子里,一个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雪白如女子的肌肤,紧致而光滑,墨发长垂,发梢漂浮在温热的水面上,显得妖娆而神秘,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位曼妙的女子。
可是近看,却可以发现,这位“女子”
的胸膛结实而宽阔,阳刚与阴柔的完美结合,肩膀宽阔,哪里还看得出是个女子?明明就是一个绝代男子!
南宫钰捧起一把温水,轻柔地拍在了脸上,无奈这水不够冷,似乎不能熄灭他那疯狂的想法,他干脆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水中,许久未有动静,旁边伺候着的几个宫女都吓了一跳,这秦王不会是浸死了吧?
就在几个宫女犹豫着要不要去叫南宫钰的时候,南宫钰又抬起了头,凌乱的发丝随意地黏在他的肩头与脸颊上,乌木般幽黑的双眸里,如寒星点点,光芒冷而清,轻薄的双唇微微抿紧,带着一丝薄情之味。
……
南宫黎刚从宫外回来,烈日炎炎,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出宫,这趟出宫,纯粹是为了安若雪,他温润白净的脸庞上,汗水顺着他的肌肤流下,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疲惫的模样,反而是眼底流露出一丝欣喜。
这是南宫黎特地出宫,为安若雪找来的药,不管怎么样,死马当作活马,也许能让安若雪苏醒过来呢?!
寂静而宽阔的宫道上,一个匆忙的身影,正朝着锦绣苑赶去,他穿着一身简单雅致的白袍,眉宇间掺杂着欣喜与焦急,步履急急,空中一层层的热浪袭来,他却没有皱一丝眉头。
“五皇子,赶着去哪里呢?”
南宫黎怀里揣着带来的药,却在离锦绣苑不到片刻功夫路程的地方,被南宫钰拦住了,南宫钰怡然自得地坐在一课茂盛的树上,看到南宫黎之后,翩然跃下,如天降谪仙,鬓若刀裁,眉眼如画,一个男子如此貌美妖艳,世间少有。
“皇叔?”
南宫黎看到南宫钰之后,神色不禁有些异样,但也只是瞬间的不同,很快,南宫黎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情,问道:“皇叔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钰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又伸了一个懒腰,慵懒地说道:“都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差点在树上睡着了。”
“等我?”
南宫黎有些吃惊地看着南宫钰,眼里是浓浓的不解,南宫钰突然等他做什么?
南宫钰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南宫黎一眼,问道:“刚从宫外回来么?”
“嗯。”
南宫黎迅速应道,心中却暗暗吃惊,南宫钰怎么会知道他刚从宫外回来?一路上南宫黎并未发现有什么跟着自己啊!
“是为她找药去了么?”
南宫钰神情淡淡,看不出异常,只是语气听起来有些莫名的别扭,南宫钰会承认自己是带着一丝醋意吗?安若雪的病,他轻易可以治好,却死活要忍着不去救,自己还真是救这个女人救成习惯了,谁知转个眼,另一个男人屁颠屁颠地为她找药去了。
南宫黎倒也不否认,他既然已经做好了要得到安若雪的准备,自然不需要遮掩,现在江山与美人,都必须是他的囊中之物!
见南宫黎大方地承认了,南宫钰不禁露出了一丝笑颜,这小子倒还真是大胆啊,在他面前就那么轻易地承认了,比起南宫宸那害羞扭捏的模样,天差地别。
可是南宫钰知道,越是如此轻易地承认,越是证明爱得太肤浅,南宫黎将安若雪当做了一个目标,而南宫宸将安若雪当成了爱人,所以南宫黎说起安若雪的时候,眼底暴露的是占有欲和野心,而南宫宸流露的却是宠溺和羞涩。
否则就性子而言,南宫宸那个家伙,面对不喜欢的女人,是一点都不会害羞的!
“真是有点可笑。”
南宫钰不由地感叹了一声:“一个找药,一个下药,何必呢?”
找药?下药?南宫黎有些不明白南宫钰是什么意思,他谨慎地问道:“什么意思?”
“这宫中利益关系复杂,大家倒也不用藏着掖着太久,玉昭仪不是你的人么?你可知道,她想置安若雪于死地?”
南宫钰直截了当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南宫黎,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南宫黎与玉玲珑两个人起矛盾,玉玲珑的错,交给南宫黎去处罚,可能来得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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