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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城道:“你不是有止血的灵丹妙药吗,怎不拿出来给你姨娘疗伤?”
若谖知是他说的是云南白药,道:“我并没有把那种药带到西域来,只怕在这大漠也难得配齐云南白药的药方,只能试试当地的医术了。”
两人刚进小镇,就发现很不对劲,凡是看到他们的路人眼神都怪怪的,两人心中不禁狐疑。
若谖眼眸一转,看见前面一堵墙上似乎贴着什么告示,不由心中一动,催马上前一看,果然如她心中所猜,那些是通缉他们三个的告示,告示上盖的是她父亲的印章。
若谖心中一片冰寒,父亲为了除去燕倚梦,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连她这个女儿,他也不顾了。
墨城过来,也看到了几张告示,对若谖道:“这里不可久留,我们还是撤!”
两人刚一转身,忽有无数冷箭向他们射来,亏得墨城武功高强,抽出背上的宝剑,把剑舞得一片银光水泄不通,将那些利箭全都挡了回去,反射向偷袭者,只听阵阵惨嚎,从房顶上掉下好几个士兵。
紧接着,从名房舍后面跑出许多士兵,呐喊着向他们冲杀过来。
墨城杀出一条血路,带着若谖逃出小镇,两人试着到别的小镇,也都是这种情况。
若谖心中悲凉一片,父亲铁了心要燕倚梦死。
她看了看情况越来越差的燕倚梦,对墨城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待天黑了再说。”
两人在草原上走了好久,总算看到一顶孤零零的帐篷,若谖就像看到一丝希望一般,心里涌上一点喜悦,与墨城催马来到那顶帐篷前。
若谖在帐篷外叫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一个老大爷走了出来。
若谖立刻瞪圆子眼睛,惊喜地叫了声:“格桑老爹!”
格桑也认出她来,只是记不住她的名,指着她,激动地道:“你是三年前在我家借宿的那个汉朝小姑娘?”
若谖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格桑老爹,这次我又要在您家里借宿。”
格桑看了一眼马背上的燕倚梦,肃然应道:“没事,你们快进来吧!”
若谖三人进了帐篷,格桑老爹警觉的往外面看了又看,才缩回身子,关切地问:“你们都还没吃东西吧。”
于是从箱子上拿下两个馕给他俩吃。
墨城拿起一个馕撕咬起来,顺便向格桑老爹要了一大碗马奶茶。
若谖根本吃不下,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燕倚梦不知如何是好。
格桑老爹打开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来递给若谖:“这是一包止血散,你给她撒在伤口上能够止血。”
若谖心中一喜,有药先把血止住也是好的。
她极小心翼翼的把那把剑从燕倚梦身上慢慢的拔出,不能拔急了,不然血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然后撕开左肩的衣服,把止血散撒在伤口上,把伤口包扎好。
格桑老爹煮了碗滚烫的羊奶递给若谖,若谖扶起燕倩梦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把那碗羊奶慢慢的喂给她喝了。
墨城碰碰她,递给她半张馕:“吃点东西吧,你别也倒下呀,我可照顾不了两个女人。”
若谖于是强迫自己吃了小半块馕,喝了碗奶茶,便一瞬不瞬的盯着燕倚梦,不时用手试试她的体温,她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烧,一旦发烧,生命堪忧。
靠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墨城骤然睁开双眼,一向散漫冷漠的双眸忽然凝聚成精光,严肃道:“有人来了!”
格桑老爹一听,忙将脑袋伸出帐外看了一圈,狐疑道:“并没看见人呀!”
墨城已将燕倚梦抱起往外走,若谖叮嘱格桑老爹道:“等会有人来盘问,老爹就说我们的确来过,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强迫你给我们吃的喝的。”
桑格老爹不明其意的点点头。
若谖几人走了不到片刻,果然来了一队官兵,闯进了桑格老弟的帐篷,用剑指着他逼问道:“你这里可有人来过?”
桑格老爹忙将若谖教他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
那个领头的长官放下了指着他的剑,看样子是信了他的话,桑格老爹暗暗松了口气。
那个长官详尽地打听了一番若谖几人的现状,桑格老爹愣了愣,把他三人的情况如实说了一遍,那长官这才带着人走了。
天渐渐黑了,若谖心焦不已,再这样拖下去,燕倚梦肯定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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