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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晓得的,那这边就有劳朱砂姑娘照看着了,老奴这就去为娘娘煎药。”
在宫尹越的指示下,沈氏已经躺下了,露出了光洁的手臂,朱砂将一根熏香点上,宫尹越抽出一根精致的金针,在熏香上焚烧而过,随后开始为沈氏拔毒。
秋寻这种毒素,光靠施针或者是服药都是不可能将其彻底拔除的,唯有两者结合找到一个平衡点,然后进行数次,才能将其拔除,不过这施针的手法和药方都不是什么好弄到的,不然秋寻也不会再月寻国如此珍贵。
珍贵在于它的杀人于无形且无药可解,不过宫尹越的医术是其师傅都赞不绝口的,拔除沈氏身上的毒素不算难,毕竟沈氏中毒的剂量远还不到致命的地步,宫尹越有把握在半年之内为甚至拔除干净。
渐渐的两个时辰就过去了,这也是为什么宫尹越选择在上午进宫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宫尹越已经换了十八根规格不一的金针,燃起的熏香也已经换了第四根了,这熏香是宫尹越自己调制的,能让人保持精神集中,还能缓解人的疼痛,不然照这个施针手法,沈氏不一定能受得住两个时辰。
一滴汗水从宫尹越的额角缓缓滴落,顺着脸颊划到了下巴,最后被手持锦帕的朱砂接住,宫尹越也终于将最后一根金针旋出,宫尹越将用过的金针随意的堆在棉布上,这些金针都沾上了秋寻的毒素,必须用特殊的药液浸泡清洗才能恢复如初再次使用。
朱砂上前将锦帕递给宫尹越擦汗,自己则将包裹着金针的棉布叠好,放进了袖中。
然后收拾好香炉和熏香等物,才走到殿门边打开了殿门,让外面守着的宁秋将汤药端进来,为了不让人察觉到不对,宁秋特意将汤药放在了食盒中,食盒的上面两层各放了一道御膳房新出的糕点。
此刻沈氏已经自己坐起了身子,只是刚施过针,身体还显得有些无力,只能在宁秋的服侍下将温度正好的汤药整碗喝下,明明是极苦的汤药,沈氏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沈姨,刚服了药你会犯瞌睡,便让宁秋姑姑守着你好好睡一觉吧,睡醒就会好很多的。”
“容若公主的事情不着急,她还年轻身体好着呢,不会有事的,您安心休息,剩下的我自会安排好的。”
宫尹越亲自为沈氏盖上了杯子,看着她闭上眼睛了,才起身跟宁秋告辞离开。
走出了重华宫,看着明媚的阳光,宫尹越呼出了一口浊气。
带着朱砂往宫门处走,只是没想到,刚走到宫道的拐角,一名大宫女就站在此处,看起来像是专门在等她们。
“奴婢绫罗参见宜亲王妃,我家公主请宜亲王妃前往海棠殿小坐片刻。”
宫尹越看着绫罗,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容若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不会挑在今天来找她。
海棠殿离重华宫不远,离元宗的寝宫建章宫也不远,毕竟元宗非常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一有空闲就会来这看容若公主。
走进海棠殿,主殿之中叶潋正在教八皇子念书,八皇子叶离,是元宗仅存的子嗣中年龄最小的,年仅八岁,还住在宫里的皇子居所含望宫,现在只有他一个皇子还在上书房念书。
看到宫尹越走进来,叶潋放下手中的书册,牵着叶离的手站起来,走到宫尹越身前几步远的地方行了一礼:“容若见过皇婶。”
“阿离见过皇婶。”
宫尹越笑着将两人扶起来。
然后几人在桌案前坐下。
容若摸了摸叶离的头,神情冷漠的开口道:“都下去吧。”
想来海棠殿伺候的人都知道叶潋的性子,直接便退了出去,只剩绫罗和朱砂。
朱砂先前同叶潋叶离行里之后就一直站在宫尹越的身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注视着。
绫罗则沏好了茶,端到了宫尹越的面前,也忒到了叶潋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等候主子的吩咐。
“容若知道皇婶原本是要出宫了,容若也不想耽误皇婶的时间,便只有一件事,想要问问皇婶。”
看着叶潋眼里的担忧和紧张,宫尹越确定叶潋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至于知道多少,还未可知。
“你说吧。”
“母后中的毒,可严重?”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叶潋的心脏都紧缩了一下,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很严重,若是这次我没有及时发现,再放任发展一年,就很难根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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