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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么办?”
地上的鬼小弟完全成了一具焦枯的骨架,我摸了摸罩内的魂奎,由衷地对它感到些许歉意。
“别碰它。
先进去看看再说!”
白越没有再瞧下一眼,撒开双腿朝灵堂直奔而去。
我无奈,只能掀起被子将焦骨裹紧,然后紧跟白越。
进门就中大招,一股浓郁到欲呕的香料味混着甜腥直呛进鼻。
昨天躺的原木棺材已不见,只有那副装饰得很喜庆的红棺依旧威风凛凛地摆在堂中央。
白越眉头紧拧,警惕地四下环顾后直奔向红棺。
红棺盖被掀开着,里面躺得四方八稳的竟是顾老头……或许说是顾老头的身体。
他的颈部已被砍成碗大的一个口,血水把身下垫着的绸被染得红光发亮,而颈上头颅不翼而飞!
我被吓得够呛,迅速捂嘴,退到背抵墙面无路可逃。
白越看起来也懵住了,脸色发青地凝望棺内,目光忽闪不定,然后将手伸进棺内似是摸了一把尸身下的绸被,染了一指头黏湿的血。
他把指头放到鼻下闻了闻,艰涩地开口。
“不超过一个小时,这宅子人少,顾老头又不允许下人随便接近这里,应该还没有其他人发现。”
我颤抖地直点头:“我、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了警,本人可能就是头号嫌疑犯,明天就能直接上头条。”
白越看白痴似地横我一眼。
想想还真是,恐怕从昨天到现在,这顾宅里的人看到的只有白越在进进出出,一旦报警他必得第一个被找去警局喝茶。
“那怎么办?”
“别管了,马上去顾家祠堂找顾大少,恐怕这事十有九成与他有关。”
“你是说,顾大少会杀了自己的爹?”
我不敢置信地问。
“对鬼物来说,没有人世间的伦理概念,只有伺奉的利益关系。”
白越冷哼,“恐怕是顾大少知道了顾老头为保小儿子顺利借胎,打算对付他了。”
我无语,转而问:“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对付顾大少,其实顾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下场算罪有应得不是吗?”
白越似乎未料到我会这样问,明显地忡怔了一下。
“阴戾狠毒的鬼物一定得除掉,留着会祸害无穷,否则死的人绝对不会只有顾老头一个。”
他平淡地回。
我抿起嘴不再多问,不过总感觉这种貌似合理的答案里,似乎藏着白越不想实话实说的掩饰。
“再不走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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