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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谌,你可知罪?”
刘禅一上朝便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将刘谌给搞蒙了,抬头瞟了一眼刘禅,见其脸色阴沉,顿知不妙,起身上前一躬,道:
“启禀父皇,刘谌自问行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民,何错之有?”
“大胆,五弟你私自兴兵攻杀朝廷忠臣,不仅不思悔过,还在此大言不惭,简直是不知所谓!”
说话的是刘璿,只见他面含冷笑,似乎成竹在胸,看着刘谌竟是有些幸灾乐祸,然后不待刘谌说话,继续道:
“父皇,刘谌如此胆大妄为,还望治他之罪,非但如此不能告慰冤魂在天之灵,亦不能使百姓看到皇家明正威严!”
刘谌听到刘璿此语,显然是要将自己往死里整,也不辞颜色,高声道:
“太子殿下果然毒辣,黄皓阎宇此等狼狈,不仅扰乱朝纲,更是欺压百姓,冤魂?威严?不知太子从何断出?”
刘谌此语不假颜色,直接以“太子”
殿下称呼,显然已是不顾兄弟情义,不过刘璿不仁在先,也算不得粗鲁绝情。
“好了!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刘谌,你说说,为何要私自谋杀黄皓?”
却是刘禅见到兄弟攻讦,不愿让臣工看笑话,便直接让刘谌说话。
“黄皓其人,罪大恶极,其由有三:一、干预军事,大将军北伐本是艰难至极,眼看便要功成之际,却被黄皓谗言回师,便是死罪。
其二、广立党羽,陷害同僚,马邈阎宇之流便是其犬卒。
其三、身为内侍,应知自己之职责所在,可黄皓却仗着父皇信任,对政事横加指挥。
三罪并罚,死不足惜,儿臣不愿父皇为其所蒙蔽,方才出手……”
“够了!”
刘谌言辞凿凿,条条罗列,竟让在座臣工赞同不已,几个武将竟是旁若无人地点头赞同,这一切都全数落在刘禅眼中,竟让他有一种心虚之感。
却是,黄皓大部分所作所为都是在刘禅的默认或者暗许下行事的,大家默不言语,这也就是堂皇存在,但是刘谌一经说起,深究起来,便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也就是说,是刘禅助长了黄皓的嚣张气焰,这让爱惜鳞羽的刘禅如何肯受?所以便被打断。
“刘谌,你已经犯下滔天大罪,居然还不知罪,真以为孤不能治你?”
刘禅此语,威胁逼迫有之,强词夺理有之,但是刘禅说出口,却无人敢反驳。
“陛下,容老臣一言!”
说话的却是老迈的刘琰,只见他颤颤巍巍地起身,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肃穆。
刘禅其实一直对刘琰很不感冒,甚至有些厌恶,尤其是黄皓用计挑拨两人关系之后,之前刘琰一直称病不朝,让刘禅感觉颇为爽利。
但是刘琰起身有奏,刘禅只得不耐道:
“卫尉老迈,站立不得,有话快言,早做歇息!”
刘琰恍若未闻,依旧高声道:
“北地王之言虽有失偏颇,然则黄皓却是罪大恶极,还望陛下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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